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幾間竹屋走去,前者匆匆、後者悠悠……
“你倒是快點,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白爾扭頭,見黑莎泰然自若的模樣,忍不住催促。
黑莎黑色的眼眸一瞥,不說話、腳下也不見加快幾分,白爾隻得無奈的轉頭,心下一想:太拽了,這女人!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們三人的性格便完全迥異!黑莎每回都是最冷、最淡、最無趣的一個!她現在如此,白爾早已習慣了。
兩人來到最大的那個竹屋,門前空曠的圍欄裏有些許花瓣被無情的摧殘了、此刻它們正淒涼的躺在地上、雜亂無章,不用想;那一定是黑莎師父的傑作。
竹屋的門大大開敞著,沒聽到裏麵有什麼動靜?白爾好奇的並且心有餘悸的踏進去……
從小,她的師父便告訴她:事不關己、己不關心;可偏偏她就是個愛管閑事的料!平生除了睡覺之外,最喜歡的便是管閑事了,所以每每總會受到紅愛的牽連;所幸,她逃跑的速度最快……
竹屋裏再無其他人,除了那個悠閑的斜靠在凳子上品茶的家夥;正是紅愛!
隻見她穿著的那件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這些到也算了,隻是她那嫵媚的慵懶姿態,讓為她東跑西跑的白爾更加無比鄙視,正欲開口責備一番!
徐徐而來的黑莎倒是出奇的先開口了:“紅愛,我師父怎麼沒把你弄死呢?”
白爾挑眉,心下一緊:完了,語氣不善呐!難不成要打起來?下意識的退到一邊,覺得還不夠、再退後了幾步……
“不好意思!她還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說,白爾;你去把這個‘黑麵’叫來幹嘛?以為我擺不平?”輕輕抿了一口茶,眸子懶懶的抬起;掃了兩人一眼!語句隨意自然、似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
“喂喂喂!你還好意思說,你剛剛不是還叫我救命來著?好家夥!敢情我好心又喂了驢肝了。”白爾不樂意的嚷嚷起來,每次都這樣;受累不討好的總是她!
黑莎冷冷的看了紅愛一眼,不語、隻徑自坐到了一邊;現在的她、懶得跟那女人玩繞口令!
“不得不說,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紅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白爾一眼,上勾的嘴隨意笑著,白爾不解的問:“小時候?”
“笨呐!”紅愛緩緩吐出最後兩個字,隨即妖媚的笑開;白爾不樂意了,嘟著嘴就欲撲上去以解心頭之恨,“難道不是嗎?我叫你救我,又沒叫她?你把她老人家請來幹嘛?你,不知道她很忙的嗎?”紅愛朝白爾眨眨眼,臉上明顯四個字:儀態、儀態!
“注意措詞!”黑莎冷厲的目光掃過紅愛,竟然大言不慚說她老?見紅愛仍自顧自的品茶,她冷冷轉過目光,不再說話!白爾撓撓後腦勺,疑惑的站住、若有所思的道:“好像是有點道理!”
“你果然很笨呐!”紅愛搖了搖頭,滿目惋惜之意;“不過,有我這麼聰明的姐罩著你;你也不用擔心啊!”
“嘁!”白爾不服氣的扭過頭,忽又想起什麼!假裝有意無意的問:“那,黑莎她師父呢?”她進門時,不僅沒看到那怒火衝天的大嬸,更沒看到自己家師父?還沒看到紅愛那恐怖的師父?這才一會兒工夫!她們都跑去哪了?剛剛不是還雞飛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