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縱,你看看平麵圖要怎麼出去,我們還是快走吧,這裏不能呆了。”
吳邦益似乎不大情願,執意要去找陳淮文日記上寫的棺材。我有些火了,找到棺材,到時候躺裏麵就是我們!
黎縱搖搖晃晃站起來,打斷我們的爭執。我急忙過去扶他,現在我們傷的傷,殘的殘,這時候要真再出來什麼東西,我們仨的小命就真得交代了。
黎縱也讚成先出去再從長計議,吳邦益嘟嘟囔囔了半天也沒辦法。我拉起他們就往門口走,現在最重要的是出去,吳邦益要看棺材他以後自己來看個夠,我可不想再趟這趟渾水。
眼瞅著就到武器庫的鐵門了,身後一陣勁風撲來,若不躲閃,肯定會被擊個正著,我們三人急忙趴下身閃避。一回身,就見一個滿身黑毛的怪物朝著黎縱撲過去,難道又是幻覺?我還沒想明白,黎縱就飛起一腳踢到那個黑毛怪的胸口,那黑毛怪居然連動也沒動一下,黎縱的腿似乎不大好受,一瘸一拐地往後退去。
旁邊響起一連串的槍響,那些子彈打在黑毛怪的身上就像打在了鋼板上,又被彈了回來。這丫的到底是什麼啊?怎麼還刀槍不入了?!
黑毛怪受到襲擊,又轉身向吳邦益撲了過去,吳邦益還沒站穩,又摔倒在地,包裏的珠子就掉了出來往裏麵滾。黑毛怪看到珠子就一蹦一跳向著珠子追去,吳邦益也想拿回珠子,就也要去追,我立刻拖住他,拽了黎縱就沒命地往外跑。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珠子!要是能出去,我送你一百盒也成啊!”
跑出去沒幾步,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我一回頭,就看到那黑毛怪雙臂一振,對著牆就掃過去,鋼筋水泥的牆被他掃出一個大窟窿。
我的媽呀!這是擎天柱他兄弟吧!要是剛才被他掃到,焉有命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黑毛怪一直緊追不舍,嘴裏偶爾發出幾聲尖嘯回蕩在工廠裏,聽得人心煩意亂。
因為一直沒命地向前跑,也沒注意看路,居然拐進了一個死胡同!眼看著黑毛怪越蹦越近了,我拿著電筒四下照了幾圈,發現右邊的牆上有一道綠門。這不是那個電梯嘛!我急忙拿刀順著電梯的縫撬了幾下,就伸手去拉門,黎縱也用剩的一隻手上來幫忙,費了半天勁,終於拉出了一道可讓人側身進去的間隙。
我讓吳邦益先進去,我殿後,我前腳剛進去,那個黑毛怪就追至電梯門了,我一慌神,腳就踩了個空,黎縱急忙用他的傷手來抓我,還好裏麵有很多錯綜複雜的線路,我站在一根麻花樣的電線上穩住身形,黎縱額頭上已經又是一層細密的汗了,血從傷口慢慢滲出,看來是崩裂了。
我們三人手腳並用往下爬,那隻黑毛怪在上麵看到我們跑了,嘴裏又是一聲低嚎,拿電梯門出氣,它跟鋼刀一樣的十指插進電梯門往兩邊一扯,就把門撕了條口子。要不是剛才摸到,我一定會以為這門是紙糊的。
腳放在地上的一瞬間,我的心裏就踏實了,人果然還是離不了地心引力啊,我上高中的時候就應該好好學學牛頓定律。
電梯門外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絕對能抵得上3個足球場了,我慢慢走進去,真是太讓人震撼了,這個房間裏的地板、牆、天花板全部都是不鏽鋼的。在房間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凹洞,洞上麵架著一個像蜘蛛網一樣的支架,在其中一麵牆前豎立著數不清的不鏽鋼柱子。
吳邦益走到那個凹洞前稱讚道:“這裏應該就是核反應堆了,真是一項了不起的工程啊。”
我撇了撇嘴,“是了不起,可惜了胎死腹中,還讓這麼多條人命跟著陪葬。”
黎縱和吳邦益都沒有答話,這個工程讓那些戰士們就這麼白白地死了,他們的死甚至沒有任何意義,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乎,連一個全屍也沒有,他們曾經希望為自己的祖國拋頭顱灑熱血,卻最終被祖國拋棄,埋葬在這座深山裏,被人永遠的地遺忘。
真是個該死的地方,我現在是全身都疼得不行,要是能有一張床,我能立馬睡上個三天三夜。我是越想越氣,想罵人又找不到對象,就破口大罵那個黑毛怪。
吳邦益坐下的時候不小心用手支撐了一下,碰到了那隻被黎縱折了的斷手,他倒抽了口氣,把腫的老高的斷手小心翼翼放在腿上才慢慢說道:“那個不是黑毛怪,那個東西叫毛僵。”
“毛僵?長了毛的僵屍?”僵屍難道還分有毛沒毛?
“可以這麼說吧,古時流傳著一種術數,叫太陰煉形之法,它將一股邪氣封於死者體內,使人死之際,魂一散而魄滯。若有盜墓者開棺,屍體吸收了陽氣,就可以借人生氣而屍變。這種屍變的僵屍渾身長出濃鬱的黑毛,相當於保護層,毛僵是出了名了銅皮鐵骨。很難傷它分毫。看來這具毛僵就應該是當初被挖的那個古墓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