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疑塚(一)(2 / 3)

這家夥也是自作聰明,鬼才跟他們是一路人。黎縱也沒有點破,就帶著一群人往山下走。

明月照殘雪,朔風勁且衰。雖說這幾天已經沒再下雪了,但是深夜的山裏畢竟風大,時間一久,一群人還是被凍得哈噝哈噝的,大家都埋著頭加快了速度。

下山之後,劉佳佳帶著我們回到她家,劉父已經睡下了,我們輕手輕腳地進了門。

隻聽那三人中其中一人咦了一聲,說,怎麼又是這裏?

劉佳佳點了火盆,又燒了些熱水來給我們清洗。

周國良他們三人盆子裏的水黑得不見底,等他們徹底洗幹淨,我才看清了三人的麵貌。

這三人不就是昨天跟我們一起在金花鎮賓館住下的那群驢友嗎?我記得他們人數不少,怎麼現在就剩三個了?

黎縱似乎也認出了他們,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聽周國良準備說什麼。

劉佳佳連驚帶嚇,經不住再折騰,就要伍建軍陪她睡覺,說是陪,也就是劉佳佳睡床上,伍建軍坐板凳上看著,直到這位不堪疲憊的大小姐睡著為止。伍建軍也是傻樂嗬,屁顛顛就跟了上去。

他們一走,正廳裏就安靜下來,黎縱也不說話,就等周國良自己開口。

周國良看了看掛在屋裏的鍾,對另外兩人說:“天快亮了,你們去把需要的東西準備齊當。”

說著又掃了一眼我跟黎縱,道:“準備六個人的。”

兩人聽了周國良的話微微一震,其中一人臉色變了幾變,對著周國良就跪下去,哭叫道:“周爺,我不想再去了啊,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我要是跟二楞他們一樣……讓我的兩個娃怎麼活啊……”

這是個什麼情況,感情還逼良為娼啊。

周國良厭惡地瞪著地上的人,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那人像聽到什麼特赦令似地爬起來就衝出門口。

另外一個人明顯也是滿臉驚恐,但卻一咬牙對周國良說:“周爺,我都聽您的。”

周國良拍拍他的肩膀,滿意地說:“強子,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等那個叫強子的人出去,周國良才緩緩開口:“你們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也不重要。我是什麼人,想必這位小兄弟心裏應該有數。”

說罷,他把目光放在黎縱身上。

黎縱微微一笑,說:“老夫子倒鬥灌大頂。”

周國良哈哈大笑,說:“挖土的走細啊,有水吐一些啊,說一下,同河之啊,諾其不羊啊,到按氣死啊,細絲棒棒,其使河西。”

“得,老夫子月招子遠彩包不上。”

周國良一聽這話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兄弟,想必也是行家,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啊!”

我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的對話聽著很奇怪,跟念經一樣,也不像方言。我正想問黎縱。周國良又壓低聲音說道:“現在大家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就明人不說暗話。這座山裏,有不得了的東西。”

我心裏咯噔一下,暫且壓下疑問,聽他要說什麼。黎縱也收起笑容,凝神傾聽。

這時,外麵傳來推門聲,剛出去不久的強子又折了回來,周國良上去跟他說了幾句,好像是強子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周國良罵了一聲蠢貨,就跟他交代去了。

我趁這個機會問黎縱:“你們剛在說什麼鳥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