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陸,西部黑土之都,樓蘭國,樓蘭城。
樓蘭城郊流淌著如春天的青草般碧綠的皮烏爾河西岸,有一座頗為別致的小房子,坐落於一個典型的田園人家式的小院之中,稀疏的柵欄作為圍牆,一條窄窄的石子路彎彎曲曲的通向皮烏爾河上一座式樣相當簡單的木橋。
小房子正對河麵的窗戶正開著,一個身著簡單的深灰色布褂麻布灰褲,黑褐色頭發的男子站在窗前,似乎正在看著皮烏爾河,想著什麼。有一個女子正站在他的身邊,她身著與男子身上的衣服同樣顏色的長裙,褐色頭發,但發色中卻帶著一絲絲淺淺的紅色。
“卡麗熙,你知道為什麼中州大陸西部的土地都是黑色,而唯獨我們樓蘭的土地除外嗎?”男子有些悵然的開口,對旁邊的女子問道。
“也許布瑞大人應該會知道吧,麥倫卡利大人。”紅褐色頭發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回答,接著想了想又補充道,“因為舊館之中或許會有答案,而布瑞大人幾乎對舊館裏記載的所有東西都了若指掌。”
“因為隻有樓蘭的土地沒有染上過鮮血,人類的曆史有多久,這片土地就有多久沒有染上鮮血了。”男子低下頭,好像是在對那個女子說,又好像是在對別的什麼人說,“但是到今天為止,從此以後,或許西部隻有黑土了。”
“麥倫卡利大人,現在這些已經不是您該考慮的事了,我很怕,很怕他們會加害於你。”麥倫卡利身邊的女子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決心了一樣說道,“畢竟,您現在是他們的障礙,而且,身邊毫無保護可言。”
“謝謝你,卡麗熙。”麥倫卡利轉過頭了,看著那名女子說道,“不過,什麼都無所謂了,我聽從瑪斯特的引導,瑪斯特的力量會懲罰他們的。”
“可是,大人,您。”卡麗熙欲言又止。
這時,皮烏爾河上的木橋之上跑過了四匹馬,他們從東岸經橋到了西岸,馬上的人全都身著黑色的鎧甲,手上戴著黑色的軟皮手套,腰間配著長劍,胸前印著一個類似於正在燃燒的人一樣的圖案,那是樓蘭城衛戍軍團燃燒軍團的標誌。他們在小院的門前下馬,兩個人守在門前,各站在門的兩邊,兩個人走進了院中。
“麥倫卡利大人,樓蘭城衛戍官奧涅斯特求見。”其中一個臉上長滿了濃密胡須的大漢,站在小房子的門外,朗聲說道。“
“請進來吧,奧涅斯特閣下。”卡麗熙走到門邊,打開了屋門,向門外的胡須大漢說道。
“奧涅斯特,你想喝杯酒嗎。”麥倫卡利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不由分說的就倒了一杯,遞給了奧涅斯特,“西格蘭姆斯玉米酒,我父親的藏酒,從我出生的時候起,它就已經在我父親的酒窖裏了,這是我能從我的宮殿裏唯一可以帶出來的最珍貴的東西了。”
“麥倫卡利大人,請您必須和我一起到中州王城去。”奧涅斯特似乎有些著急,雖然接過了酒杯,卻馬上又放回了桌子上,酒是好酒,但他卻一點要品嚐的心思都沒有,“安比那個家夥以押送年歲的名義,派遣我到王城去,我如果走了,大人您可就危險了。”
“這裏是我的家,我不想離開我的家,奧涅斯特。”麥倫卡利喝了一口杯中酒,微笑著對奧涅斯特說道。
“可是。。”
麥倫卡利擺擺手打斷了奧涅斯特下麵想要說的話,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到了王城,告訴維澤大人,我的使命沒辦法再繼續了。”
中州大陸,南部熱砂荒地,蘇威戈山係。
“呃。。呃。。”幽暗昏暗的山中走廊裏,奧普緹正在手扶著走廊一邊的牆壁嘔吐,弗萊則手持著火把,站在他的身前,低著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正在嘔吐的奧普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