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隻巨大的紅色手臂,帶爪的巨手探進蘊涵一切的虛空,感受著它在他探查下的波動。
他的手下們源源不斷地被派出,可是卻總是帶著失敗的消息返回。阿克蒙德想要處死他們以懲罰他們的無能,但被基爾加丹否決了。
那些害怕了的,逃跑了的,他當然有理由消滅他們;但是總有一些嗅到獎賞的氣息、感到主人的讚許而留在他身邊,渴求著他的恩賜的。所以,盡管基爾加丹從不掩飾他對失敗者的不滿,他也往往給他們第二次機會。甚至第三次,如果他相信他們已經盡了全力,而並不是隻在浪費他的好意的話。
阿克蒙德毫不讚賞基爾加丹的這種態度。
“還有的是呢!還有許許多多的世界去征服、去毀滅呢!”阿克蒙德的聲音轟響,穿透環繞在二人周圍的黑暗。“我們還要侍奉偉大的主人薩格拉斯大人,別再管維綸了!在燃燒軍團的偉大力量麵前,他什麼也不是。如果他不自量力的膽敢阻撓軍團,隨便一個領主就能幹掉他。就讓他在那個弱小的世界上無力的緩緩腐爛好了,作為他拒絕主人好意的懲罰。”
基爾加丹把頭轉向了和他差不多大的阿克蒙德。
“還不夠!”基爾加丹輕聲說,“還不夠!我一定得幹掉他,我要把他的靈魂抓回扭曲虛空,禁錮在水晶裏,使我可以永久的折磨他!我還要把那些愚蠢地跟隨他的人在他麵前碾碎!要讓那些人為他們的不信任、頑固和他們愚蠢的選擇付出代價。而且,我對那些自稱聯盟與部落的螻蟻——所謂來自另一個不同時間線世界的來客——也很感興趣……”
阿克蒙德歎了口氣,決定不再繼續討論下去。他們這樣爭論已經有無數個世紀,毫無疑問,在接下來的無數個世紀,他們仍會一直爭論下去……直到基爾加丹成功地摧毀那個曾是他最親密無間的朋友的存在為止。
基爾加丹似乎並不想就此為止,他仍試圖說服自己的同伴,“阿克——
他的巨手緊握成拳,隨即又鬆開,他感覺到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嗯?”剛才他好像察覺到一絲絲的某種莫名氣息,在接觸了自己一刹那後,便瞬間消失。這一絲的力量氣息似乎攜帶著某種略微熟悉的感覺。
“剛才……那是什麼?”他環顧四周,然而一無所獲,“阿克蒙德,你感覺到了麼?”
“我……感覺到了……”阿克蒙德雙目緊閉,“如此遙遠……如此熟悉……”
阿克蒙德很強大,優雅、圓滑而充滿智慧。他也感受到了,這說明剛才不是錯覺。事實上,自從得到了薩格拉斯主人所賜予的力量以後,他和阿克蒙德還從未產生過‘錯覺’這種東西。
回顧了剛才一瞬間的氣息後,基爾加丹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根源,也就隻能暗記在心頭,等待以後再度出現時抓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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