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個惡魔不會再出現了,至少在這輩子裏,”麥迪文。“他在我出生以前就被消滅,埋在了深不可見的海底。你看到的影像是《艾格文之歌》裏到的薩格拉斯。你用那個卷軸來破譯密文,不是嗎?不定就是它把這個在時間裏迷失的”鬼魂“帶進我房間的。你不應該在我睡著的時候在這裏工作。”他微微皺了下眉,仿佛他在考慮是否應該顯得更嚴厲些。

“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最好不要讓您單獨一人?”卡德加硬把話轉成詢問口氣,聽起來有蠢。

麥迪文吃吃的笑了,笑容在刻滿風霜的臉上蔓延開來。“好吧,我沒你不可以那麼做,而且我猜摩洛斯也沒有反對,這樣他就不用成天呆在這兒了。”他用手指按了按嘴唇,撫了下長須。“我想我把一輩子要喝的肉湯都喝完啦。為了讓你安心,我會去檢查下這座塔的防護,讓你確信它們好好的。先別去理會你的惡魔幻象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事?”

卡德加把他收到的信都簡要的複述了一遍:不斷增加的的獸人事件,洛薩的地圖,關於使者的神秘短信,還有賈茲巴被害的消息。

聽著對賈茲巴之死的描述,麥迪文哼了一聲,“看來他們要一直怪罪賈茲巴直到下一個可憐的家夥被撕成兩半了。”他搖了搖頭,補充道:“斯克萊伯節,那應該是在哈格拉和哈加林死之前。”

“在那之前一個半星期,”卡德加。“時間足夠一個惡魔從達拉然飛到暴風城了。”

“人騎著獅鷲也可以,”麥迪文思考著。“世界上不隻有惡魔和魔法,有時候答案更簡單。還有其它的事嗎?”

“獸人好像越來越多,越來越危險,”卡德加。“洛薩它們現在不僅襲擊商隊,還進攻營地。都是規模的攻擊,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從各地湧進暴風城避難。”

“洛薩總是那麼操心,”麥迪文做了個鬼臉。

“他很關心,”卡德加有氣無力的。“他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相反,”麥迪文,悲哀的長歎一聲。“如果你的都是真的,那麼我擔心一切都在像我預見的那樣發展!”

……隨著星界法師麥迪文的蘇醒,一切事務都恢複了正常,或者一切都正常的好像星界法師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星界法師出門的時候,會留下指示明書之類的東西讓卡德加按照指示研習自己的魔法;當星界法師回到塔裏的時候,就會要求年輕的法師當麵演示那些要求掌握的技能。卡德加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感覺這座高塔就好像一套衣服,對他來一套兩倍大的衣服,如今他已經成長,可以穿起這套衣服了。

他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火元素,可以不必依靠天上的烏雲召喚閃電,並且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變出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玩意。當然,他也學習了一些其他的法術——這些魔法可以讓他從死者遺體上的一根骨頭判斷死亡時間和死因,可以讓他製造霧,還可以讓他製造魔法留言。他還學習到如何修複因歲月而毀壞的物品,比如加固一把舊椅子,反過來也行,他可以讓一個嶄新的手工花瓶立刻布滿歲月的痕跡,滿是灰塵一碰即碎。他掌握防禦守衛的要領,並被(麥迪文)委托守衛的維護工作。他也學習了圖書館中關於惡魔的知識,雖然麥迪文不允許在塔裏進行任何的召喚。這最後一條規定卡德加沒有違反的意思。

麥迪文總是東奔西跑,在塔中的時日反而很少。經常走後隻留下明書,卻不作任何的解釋。而守護者回來的時候,一次比一次憔悴和疲憊,總是極不耐煩地催促卡德加,檢查他技能的學習情況,讓他詳述離開的這段時間收到的新聞。但是師沒有再次進入昏睡狀態,所以卡德加假定,無論老師在做什麼事情,應該和惡魔無關。

一天夜裏在圖書館,卡德加聽到樓下塔外的空地有吵鬧的聲音,連續不斷。喊叫,挑戰和對挑戰的回應,語調低沉含糊不清。卡德加走到窗前,向那個方向瞭望,發現一隊騎兵正在離開塔外的圍牆。

卡德加皺了皺眉頭。他們是那些被摩洛斯擋在門外的懇求者,或者是那些為老師帶來全是黑話寫的信件的人?卡德加走下樓,要去看個究竟。

他瞥見一個新的造訪者,隻看見一個身影閃過——披著黑色的鬥篷,走進了塔樓下層的一個會客廳。摩洛斯也在那,手裏拿著蠟燭,當然還帶著那副眼罩。卡德加輕輕的走完最後幾節樓梯,他聽見老管家,“其他的人,他們太不心了。現在都打發走了。”

那個造訪者回複的什麼話沒聽見,正好摩洛斯把門關上了,撞上了剛下來的卡德加。

“客人?”卡德加問道,試著看能不能從門後的造訪者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但是眼前除了一扇緊閉的門什麼也看不見。

“嗯,”老管家答道。

“法師還是商人?”年輕的法師又問道。

“不好,”老管家一邊一邊走向大廳,“沒有問,那個使者,他也沒有。”

“使者,”卡德加重複著,想起一封麥迪文昏睡時收到的神秘信件。“所以,他是政界的,來找星界法師?”

“應該是的,”摩洛斯道,“沒有問,不是我的職責。”

“所以,他是來找星界法師的”卡德加道。

“應該是的,”摩洛斯道,用著同樣昏昏欲睡的語調。“當我們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摩洛斯一邊著一邊離開了,留下了盯著那扇門出神的卡德加。(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