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卡德加出於本能的大叫一聲。他舉起手,念起咒語,試圖召喚一個魔法飛彈攻擊眼前的敵人。

可是他沒有機會完成這個魔法。當他剛開口念咒語的時候,女獸人就放出一記生猛的後腳踢,大腿抬到了胸口的高度,膝蓋掃過卡德加抬起的手臂,打斷了施法動作。穿著皮靴的腳掌正麵擊中卡德加的麵額,卡德加身子搖晃了一下。

卡德加搖晃的退後幾步,嘴裏一股血的味道——他肯定是因為臉部受到重擊而口腔出血。他再次抬起手臂施放火球術,但是這個獸人動作實在太快,比他以前戰鬥過的全副武裝的戰士還要快。她已經近身了。對著卡德加的胃部又是一拳,把卡德加肺裏的空氣抽了出來,注意力也無法集中了。

年輕的法師咆哮著。這一刻放棄了使用魔法,而樂於使用一種更直接的方法,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挨打的痛苦促使他狂奔過去,抓住女人的手臂想推倒她。這個女人碧綠的臉上拂過一絲驚訝的表情,但僅僅是一瞬間。她站住了腳,把卡德加拉到麵前,巧妙地破解了卡德加的攻擊。製住了他。

由於被拉拽而靠近獸人,卡德加聞到了香料的清香。然後女獸人把他扔到地板上。他的身體在石製地板上滑行,撞到牆上,最後滾到了一雙腳邊停下來。

順著腳往上看,卡德加看見了正低著頭注視自己的老管家。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自己。

“摩洛斯!”卡德加大叫。“快回去!找到星界法師!我們塔裏有個獸人。”

摩洛斯沒有動,而是抬頭用他那戴著眼罩的眼睛望著這個女獸人。“使者,你還好嗎?”

這個女人咧開嘴傻笑起來,再次披上了她的鬥篷。“再好不過了。隻是需要活動一下筋骨。這小崽子很熱情幫了這個忙。”

“摩洛斯!”年輕的法師爭著說,“這個女人……”

“是使者,星界法師大人的客人”摩洛斯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語氣又緩和下來,“是來找你的,主人想見你。”

卡德加站了起來。目光銳利的盯著這個女人。“當你見到星界法師大人的時候,你會告訴她你的監視行為嗎?”

“不是要見她。”摩洛斯糾正道,“是要見你。學徒。”

“她是個獸人!”卡德加大叫,聲音比他以為的還要刺耳。

“是半獸人,實際上。”麥迪文埋頭在他的工作台,撥弄著一個黃金打造的儀器,一個星盤。“我猜測她的家鄉有人類,或者是類人類。或者至少他們有活生生的記憶。”把測角儀遞給我,學徒。

“他們要殺你。”卡德加叫著。

“你是說獸人?其中一些是這樣的。沒錯,”麥迪文平靜的說,“一些獸人是要殺我。也要殺你。加羅娜不是他們一夥的。至少我認為她不是。她是以她們人民的代表來到這裏。至少是代表一部分人民。”

加羅娜,所以這婆娘還有名字,卡德加想。卡德加又說,“我們被獸人攻擊。我看到過獸人攻擊的幻象。我也讀過艾澤拉斯王國各處寄來的信件,說到關於獸人偷襲和進攻的內容。每封信都說到獸人殘酷和凶暴。而且看上去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多。他們是危險野蠻的種族。”

“而且她很容易的搞定了你,我猜。”麥迪文說,目光從工作台移上來。

卡德加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裏血已經幹了。“那個和我說的沒什麼關係。”

麥迪文抱怨了,措辭嚴厲。“她是個半獸人。她和你一樣的危險,換位思考一下。她是我的客人,應該受到客人應有的尊重。我希望這種尊重來自於你,年輕的信賴。”

卡德加沉默了一會,然後試著換種方式說,“她是一個使者。”

“是的。”

“誰派她來的?”

“一個或者多個居住在悲傷沼澤的氏族。”麥迪文說,“我還不是很確定是哪些氏族,我們並沒有深入那裏。”

卡德加驚訝的眨著眼睛。“你讓她進她,她卻沒有任何官方的身份(證明)?”

麥迪文放下手中的儀器,疲倦的舒了一口氣。“她已經向我作了介紹,她代表一部分獸人氏族,就是前不久襲擊艾澤拉斯王國的那些。如果問題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解決,而不是武力,那麼某個人就要開啟會談之門。而這裏就是個好地方。另外,應該弄清楚,這是我的塔,不是我們的。而你是我這裏的學生,我的學徒,是我一時興起留下你的。作為我的學生,我的學徒,我希望你保持開明的思想。”

卡德加沉默了一會,試圖讓自己接受這一切。“所以,她代表誰?一部分獸人,僅僅她自己,還是全部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