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忙碌的上午和一個糟亂的下午過去後,小回在傍晚十分對我說,“小莫,咱們回家吧,真的,小莫,快點回家吧。”我望著可憐惜惜的小回搖搖頭,“小回啊,你怎麼這麼膽小呢?她們三個人都是很好玩的人啊?”
“小莫,她們真的都是人嗎?”小回吸著鼻子哭了起來。
哦,忘記了,經過一下午的混亂,我終於弄清楚了這三個奇怪家夥的來曆。王傻傻(就是王沙沙了)是很懂法術的人,相傳家裏世代以巫術讀心術等亂七八糟的術聞名,她還自豪的說自己是讀心術的唯一傳人,其讀心術已經練到最高境界了,無論是誰隻要讓她看上一眼就知道那個人在想什麼,並且不管過了多長時間隔了多遠的距離隻要她想起那個人的名字,其心裏所想的內容就會呈現在傻傻的腦海裏。她自豪的告訴我這些時,我想起我爸爸曾教過我媽媽讀心術的,我媽媽的讀心術隻學了第一式(和王傻傻所說的最高境界是一樣的)就沒有再學下去,因為我們家族讀心術的最高境界是“有即是無,無即是有”通俗點說就是你越不想知道別人想什麼,那個人所想的越會傳達給你。你越想知道的時候卻往往什麼也聽不到。這個法術是我太爺爺的爺爺改良的,相傳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喜歡反向思維。他之所以改良這個法術完全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太爺爺的爸爸看中的第一個老婆,那個女人也生於一個法術世家,他教她這個改良了的讀心術後,她練完就瘋掉了。我太爺爺的爸爸為此傷心了很長時間,直到他遇到我太爺爺的媽媽才恢複正常的。我爸爸教我媽媽這個法術時完全不是出於自願的,是我媽媽為了防止他三心二意才決定練習的,當然,我媽媽也不想瘋掉,所以就學了第一式,但這已經足夠看住我爸爸了。所以當王傻傻告訴我這些的時候,小回和我一起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神情,她看了看我們頓時明白一切,低下頭不再說話。我忽然想到爸爸曾說過普通大學裏比我更笨的人有很多的,王傻傻肯定就是其中一個。
吳欣這個小個子女生長得很好玩,傻傻說她像條鯰魚,我倒覺得她像“還珠格格”裏那個容嫫嫫年輕時的樣子,而小回在我們提到她時隻是渾身發抖號啕大哭。吳欣其實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的特殊愛好讓她看起來有些奇怪罷了。據說她遇到過無數會說話的非人類的東西,例如,小螞蟻、小蜻蜓、小螳螂、小麻雀、小氣球、小蘋果、小杯子、小牙刷、大象、大燈泡、大飛機、大老虎、大山、大樹、大便……總之很多了。你常常會看到她一個人帶領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晚上合唱“傷心太平洋”,高中時宿舍的女生半夜時會聽到震耳欲聾的歌聲,然後嚇哭的,嚇瘋的不計其數。但學校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因為如果吳欣一天沒到學校,校長辦公室牆角裏的那隻小蟲子就會和他窗外放風的麻雀一起召集所有的樂隊成員給校長表演“傷心太平洋”。校長暈過去後他們再給主任,班主任,任課老師依次表演下去,直到吳欣順利返校。記得在吳欣順利考上大學的那天,校長帶領全校教職工到吳欣家裏給她的媽媽送了好大一份禮,她媽媽不好意思收下一直推脫說“怎麼好讓校長親自上門給我們道賀呢?應該是我們帶著吳欣去學校給每個老師道謝的。我們欣欣應該給大家唱個歌表示一下,我記得是不是有個什麼‘傷心太平洋’啊?”她媽媽說這話時校長就不行了,和一大堆老師哭著逃跑的。
至於趙男呢,經過我們三人和小回的一番檢查確定她的確是個女生。小回不怕死的鑽出來說了一句話“誒呀媽呀,嚇死俺了,大兄弟啊,你咋長成這個德行了泥?”其實趙男之所以這個樣子完全是和基因突變有關。她的媽媽直屬於東北大興安嶺最深處的“雪山家族”,那個家族的成員各個體格健壯,英勇善戰,常年以打獵為生。他爸爸是植物學家,有一次在山中迷路被她媽媽救了,之後就偷偷的將她媽媽帶出深山在城市裏定居並結婚生子。趙男的媽媽是個很溫柔善良又美麗的女人,但受到了家族的詛咒,“私自離開雪山家族的人啊,山神的翅膀開始向你揮舞,你的後代注定醜陋,懲罰將在回歸中消失。”趙男一邊說著一邊掉眼淚,小回鑽出來拍拍她的腦袋哭著說,“可憐啊,哇啊啊啊啊啊……”我和吳欣也很替她難過,吳欣說,“男男,沒關係,以後我讓你當我們合唱團的主唱,我們一起演奏一曲‘傷心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