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破滅景文的希望,在景文的眼裏,這河水是整個事情的突破口。但事情的真相真的出現了,也不會對整個事情有任何的改變啊,那塊石頭還在,石頭才是突破口啊。
景文粗略的抓完螞蟥就不管了,鑽進肉裏麵的就算了,他知道在裏麵的螞蟥會窒息而死。但是看著總是不舒服,我無奈的隻好幫他一條一條地拔。吳望也很講義氣,他和我一樣,我們一人拔一隻腳。
吳望不是傻子,他也會思考,在拔螞蝗時,他突然冒出一句話,震驚了我,他說:“難道手裏有東西嗎?螞蟥都上岸了。”
吳望一說完,我就示意他住嘴,但說出的話不能收回了。景文聽的清清楚楚,他好像也這樣想,吳望的話就是一個突破口,他的話和景文心裏的假設一拍即合。
聽完吳望說話的景文就像中毒一樣,不管怎樣也要下水探個究竟。不管我們怎麼阻止,他就是要下水。我們也被他弄得實在沒轍,隻好讓他下水了。
隻要紫菱在我們身邊,景文就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她就是我們生命的保障,答應讓景文下水也是因為紫菱就在身邊。
再好的搶救也需要時間,在水裏搶救是需要時間的,為了安全起見,吳望在周圍找了些藤蔓,搓成了一條條結實的麻繩。這些東西我都不會,獵人出身的吳望起了很大的作用。
綁人是吳望在行的,早在和野人搏鬥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沒幾下,麻繩就死死的套在了景文的腰上,不特意解開的話,繩子是不可能鬆開的。
景文緩緩地下水,長長的舒了口氣,閉眼想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深處走去。
我知道,景文是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要知道,能在一夜之間把河水染紅,這得有多殘忍的怪物啊!
“撲通”一聲,景文潛入水中,我和吳望都捏著拳頭,生怕河裏有什麼突變。河水異常的平靜,潛入水中的景文足足有一分鍾才露出水麵。沒多久,景文再次潛入水中,和原來一樣,沒有什麼收獲。
這次,景文休息了很久,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潛入了水中。一分鍾,一分半,兩分鍾,景文還沒有浮出水麵,我和吳望都慌了,瘋狂的拉繩子。
當繩子拉緊時,我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拉繩子,那力量在和我們對抗。我們更慌了,傻瓜和笨蛋也上來幫忙,它們用口咬著繩子,我們一齊用力,繩子一下就斷了。
雖然繩子失去了力量,但是吳望並沒有失去希望,他繼續拉這繩子。
我卻不能這麼淡定,我幻想著各種結果,景文可能會和水裏的怪物打鬥幾個回合,再被紫菱就出;景文也可能直接把水裏的怪物製服了,我還幻想那會是多大的怪物,是不是長著一副大牙齒;我也幻想著景文什麼也沒有發現,垂頭喪氣的上岸了。
景文就這麼夭折是我從沒想過的,他不能有事的,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不能就這麼一句話都不留就走了,這絕對不能。
我把所有的怒氣都歸到紫菱身上,我用兩個大眼睛瞪著紫菱,紫菱再也沒有那麼的冷靜了,我似乎是她的克星,她也有意避開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