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回頭看著千兒緊皺著的眉頭,在看看下麵已經不支倒地的母豹,一揮手,一把銀色匕首直取立起身形,準備進行最後致命一擊的猛虎心髒,然後那健碩的身軀頹然癱下,不甘的嘶吼幾聲便伸腿斷氣。
飛身落下,看著鮮血孱孱流著的母豹,千兒滿眼淚水的問著飛雪,“還可以救嗎?”滿心希望的是滿意的答案,可是在飛雪那暗淡的眼神下,垂下了腦袋,隻看到滴滴清淚從眼角滑落,滲入泥土。
舉步向母豹走過去,飛雪擔憂的拉拉千兒的袖角,轉頭衝他投向放心的眼神,拉下他的手。看著母豹明顯放柔下來的眼神,千兒蹲下撫摸著它的頭,就算沾上滿手滿袖的鮮血也不在乎。
小豹圍著母豹邊轉著,嘴裏還嗚嗚的叫著,母豹眷戀的看著它然後又看著千兒,奇異般的,千兒看出來裏麵的祈求。
“你放心,隻要我在一天,我一定會保護它周全。不然其他任何東西欺負它!”
母豹再次眷戀的看了他們一眼,那一眼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留戀,眼角明顯的落下了一滴眼淚,碩大的頭顱垂了下去……
千兒扶在母豹身上哭的不能自已,飛雪走到她的身旁,拉她入懷,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讓她慢慢的平複下來剛剛激動的心情。
直到腿邊的小豹叼著千兒的裙角拽了拽,提醒他們可別忘記了它。
彎腰抱起小豹,放在手掌心裏,千兒和他眼對眼的對看著,大概有三四個月大的小狗那麼大一個,琥珀一樣的晶瑩大眼,黝黑的毛發,雖小但是明顯充滿力量的四肢。
“小豹,以後你就和我們相依為命了,你媽媽把你交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了,你願意跟著我嗎?”
小豹居然調皮的伸出粉紅小舌衝千兒嘴唇一舔,千兒瞪圓了眼睛,這家夥,吃她豆腐!
正準備開口教訓它,卻發現手上已經沒有了小豹的蹤影。
哈。原來是飛雪拎著它的脖子提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眶裏明顯閃耀著妒火,不會吧!小豹的醋他也吃?
“你這臭小子,居然敢吃我女人的豆腐,活得不耐煩了!”
然後看著小豹衝著千兒嗚嗚的叫,拉拉飛雪衣角,還是臭著臉,踮起腳尖,勾下飛雪脖子,湊上紅唇,先香一個,本準備就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在飛雪強力的懷抱中加深成法式長吻,直到懷中小豹受不了他們擠壓,而嗚嗚哀叫時才鬆開彼此。
理了理略顯淩亂的衣裳,從飛雪手上抱出小豹,撫摸著小豹柔軟的毛發,看著地上的兩具巨屍。
“飛雪,我們把母豹埋了吧,那隻老虎,哼……把皮扒下來做衣服,四隻腳剁下來做菜!我要喝了它的血,抽了他的筋,居然……居然……這麼壞,讓小豹沒有了媽媽。”想想小豹這麼小就沒有了媽媽,讓千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媽媽,多麼遙遠的詞阿!
飛雪見千兒神情一副又要哭的樣子,忙拉著它:“你不是說要把母豹埋了嗎,來,我們一起動手吧!”
說一起動手其實都是飛雪一個人在做,有武功就是好,運氣對這地麵轟的一下就成了一大坑了,這要是放在現代,連挖掘機都省了,而且還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