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盈又被盧娜拉去找張強問話了。他剛下樓,就碰見穿了身警服的大美女站在樓梯口等他。
“盧警官,你就穿這個去?不換一身低調點的麼?”
盧娜已經帶著班盈坑過兩次張強了。前兩次的收獲還是很不錯的,這回警官大人不確定能否得知自己想要的情報,她隻是想過來碰碰運氣。
“沒時間了,就這樣吧,這衣服大晚上的也不怎麼顯眼。”
張強的行蹤依舊是那麼容易掌握,他畢竟是管理黑道生意的人,需要拋頭露麵,很難藏起來。綁匪與火災事件發生後,本地很多涉黑團體都消停了下來,生怕警察把怒火牽連到自己的頭上。但是張強沒有。
此時的他看起來相當憔悴,整個人瘦了兩圈,像是個骷髏。眼窩深陷,黑眼圈像是刻意弄出來的頹廢妝容,總之是一副相當不妙的樣子。
還是他家樓下,班盈第三次握著金幣找他借火,順利將其控製後招呼他上了盧娜的那輛出任務用的專車。盧娜開著車,在街上隨意兜著圈子。
詢問之下張強有問必答,可是這一次他並不清楚逃掉的頭目藏身何處。
盧警官聽到這話有些不甘心,“那你認不認識有可能了解情況的人,帶我去找!”
張強還是搖搖頭,苦笑說:“我現在什麼準確情報都不知道,之前告密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他們控製了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派人在我身邊監視……”
上一次班盈和盧娜的行動中,張強招呼他們二人上車的舉動被幫會友人目睹到了。本來這件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那幫會友人提起這事時失去記憶的張強死不承認,不管別人怎麼問,他都堅持說‘我沒見過那一男一女’。
隨後不久幫會據點就被警察端掉兩個,盧娜身為情報提供者也跟著進入這群黑道的視野,於是與其接觸過的張強便被控製住了。不單妻女落入老大手中,他人也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現在的他雖說還在一定程度上打理著生意,卻也隻是為了生意的過渡與交接,交接結束的那一刻便是他的死期。
“妻女被控製?!”班盈突然發現自己貌似作了孽,不過始作俑者顯然是盧娜。他把頭扭向身邊的盧警官,“你就坑人吧我的盧警官,這下怎麼辦?”
警官大人這會臉色變得非常糟糕,像是打碎了自家玻璃的小學女生。
盧娜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搞不好那對母女就要因自己而死。自責之餘她抓起電話想要求助她的陳伯伯,在翻找聯係人的時候,張強的手機率先響起。鈴聲在三人耳中十分刺耳,仿佛電話由魔鬼從地獄撥打而來。
“接吧。”班盈吩咐道。處於被控製狀態的張強顯然也感受到了不好的氣氛,哆哆嗦嗦的按下接聽鍵,隨後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多年來信任他提拔他的老大。
電話裏,那個聲音顯得即憤怒又不解。
“我真沒想到啊強子。你跟你到底什麼時候作的仇,你小子TMD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也要坑我?你又跟那車上倆警察說什麼了?”
被控製著的張強沒有回話,看著班盈等待後續命令。班盈跟盧娜見到這情況同時朝著張強伸出手要電話,然後兩人的手指就碰到了一塊。
“盧警官,事關人命,還是我來說吧。”
班盈真的是被身邊這女人給坑怕了,他可不想那天見到的那對母女因自己而死。盧娜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愧疚,已經摸到電話的手理虧的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