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頭仍然有些昏沉,唐少淩搖了搖頭,定神看去,入目的卻是兩張迫近的人臉,不由大吃一驚,手腳並用向後爬去。但這兩張人臉見他醒來,明顯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張開口說道:“唐小兄弟,你沒事吧!”
另一張臉上前,伸手把他一把拉起,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唐少淩低下頭朝自己身上四下瞧了一下,身上沾滿了泥水,四肢還有些酸痛,但卻是完好無缺的。
“我,我……”唐少淩有些迷茫,自己剛才不是出車禍了嗎?連人帶車衝下山崖,自己被變形的汽車擠在駕駛室內,然後就發生了爆炸……
難道自己在做夢?他疑惑的抬頭朝麵前的兩人看去,隻見麵前一人三十上下的年紀,身材修長而魁梧,頭發卻像古人一樣挽個了頂,並以烏玉束發冠相束,垂以與發冠同色的飄帶,而他的肌膚呈現飽經磨練的黝黑色,肌肉堅如鋼鐵,蘊藏著驚人的力量,他的臉形寬正,濃眉斜挑如刀,一雙鳳眼光芒冷銳,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緊抿的嘴,兩邊的唇角微微下垂,形成一種冷傲又倔強的意韻,看見他,令人有著深刻的感受——好像那是一座山的沉穩,一頭獅的威猛,以及一條響尾蛇的冷酷所雜揉成的感覺。
他穿的是一襲純黑色的軟皮緊身衣褲,身後的披風也是黑色的軟皮製成,一身黑衣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濕透,在雨水的映眩中,更被衝洗得閃閃奪目。
另一人,卻是個粗矮卻健壯異常的漢子,並且是一個大光頭,他也是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褲,透濕的衣裳緊貼在他的身上,越發的顯露出他肌肉的虯突如栗,血肉中所含蘊的無比潛力來;他的左肩頭上斜背著一麵大小如麵盆般的耀燦金盾,盾呈圓形,周沿卻有形同鋸齒般的尖錐,後麵雕刻著八卦圖,雨水打在上麵,化成霧氣,讓鋒利的齒尖閃著寒芒,與他露出在右肩上的三尺銀槍的銀柄互相映輝,他古銅般的麵孔上少有表情的細眼和塌鼻、方嘴、一條條橫額的疤痕,使這人特別有一股子粗曠彪悍之氣。
看清兩人的樣子,唐少淩心中第一個升起的念頭就是:這兩人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千萬不要惹到他們!
“沒事就好,唐小兄弟,時間緊急,還請趕快上路!”那身著披風的黑衣漢子,說完也不理他,徑直上馬向前駛去,竟然一刻也不多留。
那光頭漢子,拍了拍他,眼光中雖並無惡意,但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也翻身上馬,但卻沒有追趕前麵的漢子,隻是用眼光罩定唐少淩,好像在等待什麼。
唐少淩不知他是何意,於是也呆呆的看著他,光頭漢子眉頭一皺,低聲喝道:“時不待我,還請唐小兄弟上馬罷!”說完把下巴朝唐少淩身後一挑。
然後竟然也不再理唐少淩,翻身上馬一抖手中疆繩,雙腿一夾,大喝一聲:“駕!”揚長而去。
這一係列的怪事,讓唐少淩大腦當機了。又發了一陣子呆,才又想起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問題。
他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噝……”很痛,真的很痛,不是在做夢啊!他回頭朝身後一看,路邊竟然有一匹同那光頭漢子一樣的褐色俊馬,原來那漢子在等自己上馬啊!
褐色的俊馬打了一個響鼻,唐少淩這才感到渾身有些發冷,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天上一直在下雨,並且不小,而自己剛才於由太過吃驚,而完全沒有注意到。遠近全是一片白蒙蒙的霧氣,任什麼景致也都變成模模糊糊的了,隻有腳下的這條路還有著隱隱約約的輪廓,婉蜒向被水霧籠罩著的遠處……,而那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穿越了……"唐少淩盯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他再傻,此刻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因為自己身上也穿著一套古人的裝束。
這是什麼年代,背景是什麼,剛才那兩人又是誰?現在自己完全是一無所知,但是看來,這兩人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並且好像還是站在同一邊的,隻不過自己身份低微,並不受這兩人重視,甚至是可以隨時拋棄的存在。
這兩人不但武孔有力,而且殺氣凜然,不知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種氣質,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人物,自己還是趕緊跟上去為好。
想到此處,唐少淩翻身上馬,驅馬向前慢慢走去。
他以前隻是略略騎過幾次馬,隻能勉強坐穩,要想如剛才那兩位一般,騎馬如騎自行車隨意逛街一樣,那是萬萬不行的。特別是在這樣的天氣下,這兩人依然有如此的矯健身手,恐怕也隻有前世的馬術高手才能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