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舉出動(1 / 2)

大廳中,黃恕言是滿臉驚恐焦惶之色,他坐都坐不住了,不停的來回蹀踱,雙手使勁的搓揉,幾似能搓下一層皮來。

廖衝大馬金刀的坐著喝酒,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廖前輩,這個眼下談分成的問題還為時過早,藏寶圖現下還有大半在金牛頭府手裏,如果我們不從他們手中爭搶到手,縱然是答應分給前輩一半也無濟於事!”黃恕言臉若苦瓜的道。

“隻要你立下字據,這一切都不勞老黃你操心!我也不多要,隻要分我三成就行了!”廖衝把酒碗朝桌上一頓,抹了抹嘴巴道。

好不容易站定下來,黃恕言的嗓門都有些沙啞了:“呃,廖前輩,這個是不是要等宮大俠來一起商議商議,如果宮大俠沒有意見,我自然無話可說,這立字據正好請宮大俠來做個見證!”

黃恕言即然提到了宮笠,廖衝也無話可說,隻能哼了一聲,又坐回去喝酒。

大廳裏一時悶了下來,變得靜悄悄的,隻有廖衝不斷往喉嚨裏大口灌酒的聲音。自從鮑貴財死後,廖衝開始喜歡上喝酒。

段威這個時候站出來打破平靜道:“廖前輩,現時是我們玉鼎山莊與前輩及宮大俠精誠合作的時候,依你看,‘金牛頭府’那幫凶神是斷不會善罷甘休了?不知他們何時會再度上門?”

廖衝把酒碗隨手扔在地上,發嘩啦的碎響,旁邊有一個仆人連忙又拿出一隻碗給他滿上酒,他才道:“金牛頭府那幫孫子一向是寧願玉碎不願瓦全的狂野性子,這次在這裏撞了釘子,下回就會來幫錘子,把這裏的釘子砸下去!姓唐的是有點本事,但這次他是捅了馬蜂窩,純粹給你老黃招災惹禍,如果沒有我跟宮老弟在這裏頂著,你他娘的就下地吃灰吧!”

黃恕言失魂落魄的呆了一陣,又猛的一哆嗦,麵無人色的道:“這怎麼得了?這可怎麼得了啊?廖前輩,你,你看這怎生是好?”

廖衝哼了一聲輕蔑的道:“玉鼎山莊竟是沒種的貨色,“金牛頭府’的人一旦來到,是文場是武場,首先擋在前麵的就是我跟宮老弟,等我們橫著躺下了,你們再商議不遲!”

黃恕言的表情如釋重負,但卻免不了那一份窘迫之態,幹笑著,他忙道:“前輩言重了,言重了!”

廖衝不耐煩揮手道:“既然是如此,你就不須再問‘怎生是好’!”

舔舔嘴唇,黃恕言又呐呐的道:“即是如此,廖前輩,我們全莊上下,唯你及宮大俠馬首是瞻,是福是禍,也就全指望在你們身上了!”

廖衝冷冷的道:“看在寶藏的份上,老夫盡力而為也就是了。”

黃恕言苦澀澀的道:“說起來,我們也著實不中用,借大的一片莊院,這麼多人裏,簡直就挑不出一個夠上台盤的角色來,連個替前輩分憂分勞的人都沒有……,‘玉鼎山莊’的存亡,莊裏這些人的活命,便全寄托在前輩及宮大俠的勝敗上麵,千祈前輩一本仁恕之心,勉力以赴…”

廖衝有些火大道:“好了,好了,老黃你別嘮叨個沒完了,你遇上宮老弟跟我是你好運氣!他娘的,我遇上你卻是晦氣,平白無故死了徒弟!”

黃恕言急道:“廖前輩,此事之後,無論尊駕有任何須我效勞之處,隻管吩咐一聲,我包管會使尊駕稱心如意!”

廖衝猛喝了一口酒,笑得有點生硬:“老黃,我還想不出你能有什麼東西可以頂替我徒弟生命之代價,你有麼?”說到這裏,他老眼有些泛紅發狠道:“奶奶的,找到凶手,老子一定活剝了他!”

不禁冷汗沁額,黃恕言苦笑道:“貴高徒為了玉鼎山莊用生命為護,雲天高誼,黃某人傾盡了所有,怕也難以報償於萬一…”

這時宮笠及淩濮全副武裝的走了進來,宮笠道:“那麼,黃莊主,客套話就不必再說了!金牛頭府進攻在即,還是先商議一下如何應付吧!”

幹咳一聲,黃恕言道:“宮大俠,以你之經驗,你認為‘金牛頭府’那幹凶神的功夫是否業已到家?”

宮笠微笑道:“武學之道,深瀚如海,習武之人,便窮畢生精力,也不過隻得一點皮毛,隔著至善至高的境界相差何能譬喻?沒有哪個習武者敢說功夫到家,否則,即是一種狂妄及愚昧了!”

麵露喜色,黃恕言興奮的道:“這樣說來,他們在你眼中,顯然都不值一顧了?”

宮笠正色道:“我並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講,他們的武學並未能精深到登堂入室或者無懈可擊的地步,相似的我個人的修為亦然,黃莊主,不要對我的技藝太過迷信,我也僅是個凡俗之人而已。”

黃恕言趕緊道:“宮大俠太謙了,普天之下,誰不知道‘生死執魂’的赫赫聲威?四海五嶽,哪個不曉‘大旋龍’的奇技絕藝?‘宮毒’之名,淩駕武林,脾脫八方,‘金牛頭府’那些字號的人物別說和你比較,就連為你提鞋都不夠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