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從來不太信鬼神之類的東西,但還是在25歲生日那晚躺在床上許了個願。

願望很簡單也挺異想天開的——“求換個地方待待”。

也不是對地球有多不滿,這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該綠的地方綠該藍的地方藍的小圓球,他還是挺喜歡的,要知道他家客廳裏還擺著它的迷你縮小版、特寫版全.裸圖和360°無死角寫真集呢。

主要是這周圍的同類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的確!他是長得小顆了點,臉蛋偏女氣了點,又少了那麼一點點男子氣概,然後喜歡的還是男人。可是這些都沒招到誰惹到誰啊,卻莫名其妙地就被周圍那些疑似恐同分子的同事給嫌棄了。

被嫌棄了也沒辦法,這種外在因素也不是他努力努力就能改變的,隻好卯足了勁變自己。

他一直謹記著他媽的話:外表不管怎樣都是浮雲,內心強大才是真道理!

好吧,這是經過他改編過的,原話是:外表像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心也像女人。這話太嚴肅太莊嚴了,林岫一直藏在心裏默默自勉,盡管性子一直軟軟的,他也一直嚐試著讓自己堅強點。

一想到他媽,林岫又有些難過。

這女人一直拉扯他長到這麼大,卻沒來得及享福就死了。

大概...是上天堂享清福去了吧。

於是,林岫又開始有點信鬼神了,隻希望她今後能好點。

林岫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

按理說,他爸拋棄他們之後,他應該討厭男人才對,可偏偏就是沒辦法。

軟妹子啊軟妹子,又軟又妹子,他這輩子都注定無緣了,不管再軟再妹子都沒硬邦邦的男人來得招他喜歡。

想到這個林岫就有點鬱悶。

他的長相和身體骨架都隨他媽,五官小,骨架也小,雖然還不至於小得跟女人一樣,但在男人堆裏還是偏小顆也偏漂亮點。

本來根據外貌協會準則來說,像他這樣的,要找個男朋友並不難。

可林岫又天生地有點感情潔癖和身體潔癖,對於那些造訪過無數菊花或玫瑰花的男人都很反感,以至於到了這個年紀還是單身一人。

偏巧又倒黴地讓別人發現了他喜歡男人的秘密,還非常倒黴地被當成了病毒攜帶體看待。

想想就難過,這種躺著也中槍的事情,真是讓人內傷到想吐三升血來緩解下.體內過大的壓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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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岫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重腳輕暈乎乎的,扶著床勉強站了起來也搖搖晃晃地擺不正。

他果然不該碰啤酒這種東西,才一罐就醉了,如果哪天被人騙去酒吧那不是得貞操不保!?可是生日的話,稍微放縱下在家裏喝點啤酒應該不會有人說他吧。不對,還真有人說——

他想起來今天還得加班的事,沒精神的話估計又要被嫌棄,那些女人大概又要在茶水間亂八卦他的爆菊史了,每次都搞得他想在腦門上貼張便條來證明清白,上書:此人菊花潔!

無奈地歎了口氣,林岫閉著眼摸索著想去廁所清醒一下準備上班去。對自己那個軟弱的性格更是完全沒辦法——動不動就愛臉紅,不會拒絕人,不習慣反抗,從來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不管怎麼看都隻有被人欺負的份,讓人好無力,忍不住就想反問自己: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於是,像換個地方待待這種願望果然是沒法實現的事嗎?即使能實現也不可能為了他這種性格的人而發生嗎?好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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