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撒進小樓的房間,文龍被一陣通訊電話的鈴聲吵醒。
“喂,文龍,小子快起床,我馬上到你家了。”電話那頭傳出興奮的叫吼聲。
“臧源,臧大公子,擾人清夢,其罪當誅啊。”文龍懶洋洋的回道。
“行了,快起床,我馬上就到。”
臧源,文龍的鐵杆哥們。臧氏集團掌門人臧錢錢的大公子。而臧氏集團乃是燕市極有底蘊的財閥集團之一。
兩人雖出身懸殊,卻是人生際遇難料,竟是成了莫逆之交。
臧源為人性格爽朗,極為義氣,鍾情於車,貪玩流連於燕市各種地下賽車。其父臧錢錢為其取名“源”,一心望子成龍,希望兒子能夠成為一名源修或者源師,從而臧家擺脫財閥集團之名,逐漸成為源術世家,也算是光耀門庭。
四個月前,臧源哭喪著臉跑到文龍麵前一頓哀嚎。眼看著燕府新一年招生在即,臧父下令,若是不能考入燕府,便斷其財路,令其自生自滅去。
“兄弟啊,我老爹這是不給我活路啊,我幾斤幾兩他老人家還不知道?燕府招生出了名的難,連走個後門都不可能。文龍啊,我怎麼辦啊!”臧源扭捏著一米九的壯碩身子,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
“行了,別扭了。”文龍瞥了一眼,淡定地說道,“看你這身板,明顯就是進燕府的料嘛。你爹那身材高八尺寬也八尺,你能進化得這麼成功,再加把勁,沒準就進燕府了。”
“文哥,您就是我親哥!別埋汰我了,我都快瘋了。”臧源一把將一米八五高的文龍提了起來,不停地晃動。
“停停停!你再晃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臧源聞言連忙將文龍放下,眼巴巴的看著,如同嗷嗷待哺的狼崽。
“別看我,我看書去了。”文龍說完身形一動,腳下連踏七步,人已閃出百米之外。
身法,七步閃。文龍曾在軍中修習的一種古武步法,融入了源術之後,竟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能夠令身法靈活無比,速度奇快。
“你丫的晃點我!你小子還看個屁書,閉著眼睛都能考滿分!”臧源在後麵氣急敗壞的吼道。
“切,給某個哭的像娘們的軟蛋圈圈題,不可以?”遠處飄來文龍輕飄飄的聲音。
臧源聞言大喜過望,連忙展開身法——折步,如同一輛裝甲源車卷起一路灰塵,追著文龍而去。
考試結束至今,這小子便如同消失了般,今天還是第一次露麵。如今春光滿麵一副興高彩烈的樣子,應該考得不錯。
隻是,這小子很高調呀。聽這如同潮汐起落般的源車尾聲,赫然是位列豪車俱樂部第三位的潮汐集團今年推出的最新款——海皇之三叉戟,市價500萬源晶幣。
高調是種病,有病就得治。文龍摩挲著下巴,心裏打著小算盤。
全身海藍色的三叉戟極速的兩個S彎漂移,如同一道藍色閃電般在98號小樓前嘎然而止。車門打開,飛揚如刃的車門如同海皇的三叉戟的戟刃,陽光下翻著藍色幽光。
臧源鐵塔般的身形從車裏一躍而出,哈哈一笑,衝著二樓小窗便扯開嗓子喊道:“文龍!你丫快下來,哥帶你去飆一程。”
“你當誰哥呢?”文龍沒好氣的說道,身體從二樓躍窗而出,輕踏牆麵無聲的落地而立,“兩天不治你都找不到北了。”
“哪能呢。”臧源摸了摸頭,幹笑了兩聲,隨即又興奮起來,圍著車顯擺起來。
海皇三叉戟,配備海潮集團最先進源晶發動機,發動機的核心——源晶塊,采用目前市麵上純度最高的工業源晶體源-100,而內置源碼係統采用最先進的海潮六代。整車性能卓越,無論是彎道還是直線跑道,都有絕佳表現。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臧源挑釁的吹了個口哨。
“哪來的?別告訴我是你家老頭子給你的。前段時間某人還哭喪著臉,一臉怨婦狀。”文龍不為所動,輕摸著車頭上的銀色三叉戟車標淡定地問道。
“別提了,考試一結束,我老子就把我關在家裏閉關訓練,連通訊都給收了。整整兩個月,練得我脫了幾層皮。昨天剛剛結束,我本來想找你的,但是太晚了,就一個人去了H區。在源車修理鋪正好看到猴頭將你改裝的黑色幽靈調試完。於是就開出去到地下賽車場爽了一把。”臧源頓了頓,拿出一瓶水喝了兩口。
“可能燕府馬上要公布成績了,這遠的近的牛鬼蛇神都出來。這幫龜兒子玩得還挺大。1VS1單挑賽,誰輸了車子就歸對方。奶奶個腿的,這麼刺激的事怎麼少了我臧源。於是我就報了名,我的對手就是開這個,全場最好的車。車主就是一小白臉,好像是從與燕市相隔不到千裏的海市來的,看到臧爺開的是冥王III係-黑色幽靈,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