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艱難的揮出一掌擋住寒氣,身形搖晃了下,險些再次軟倒。
我不禁擔心的看向祖師爺,祖師爺不知是以什麼形態存在,靈魂或者是成為了天上的神仙?但現在上了姬老二的身卻受了重傷,而更糟糕的是姬老二,祖師爺使用的是他的肉體,受傷也是直接由姬老二肉體來承受,這樣折騰下去……
祖師爺也明白這個道理,麵色平靜下來,雙眼微閉,深深吸了口氣,大吼一聲,一道金色的光團從姬老二身體衝出,化為一名身穿玄衣道袍,手持拂塵的白眉老道。
姬老二在金光衝出的刹那,身形一軟倒在地上,我趕緊將姬老二扶了起來,靠在我的胸口,探了探鼻尖,還有呼吸,隻是比較微弱,正想要如何施救之時,金光反手輕輕掃了一掌,一縷微風拂過,掃在姬老二身上,姬老二微弱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總算恢複過來……
祖師爺從姬老二體內走出,化為靈體形態與丁蘭對麵而立,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一片光雨飄出,帶有大道烙印,在整片地宮中緩緩落下。
丁蘭從孝服上撤落一根麻草,指尖輕轉,麻草飄起,化為一條綿長的裹屍布,裹屍布飄落,包裹在丁蘭身上。
光雨落下,滴落在裹屍布上,一道烏光閃過,光雨被烏光抵擋,化為一縷縷白色霧氣。
丁蘭從懷裏掏出兩具木頭雕像,雕像惟妙惟肖,為兩名麵容慈祥的老人刻像,丁蘭以手托起兩具木雕,畢恭畢敬的向兩具木雕跪拜施禮,隨後將木雕擺在地上,伏地不起。
木雕落地,地麵自木雕處如蛛網般裂開一道道寬大的縫隙,蔓延到了祖師爺腳底,從縫隙中噴出一縷縷黑黝黝的火焰,火焰沒有熱度,反而冰冷刺骨,火焰順著裂縫蜿蜒而去,瞬息間燒到了祖師爺身前。
祖師爺手搖拂塵,拂塵輕搖,從中卷出一股微風,微風雖小,卻將火焰吹滅,並順著裂縫向木雕卷去。
兩具木雕雙眼發出一縷紅光,從中射出兩道虛影,虛影落地,全身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卻蘊含著濃烈的煞氣繚繞周身。
虛影帶著煞氣衝向祖師爺,口中發出如野獸般的吼聲,伸出鋒利的尖爪一把抓下,祖師爺後退一步讓開利爪,手中拂塵揮出,重重掃在虛影利爪之上。
虛影抓出的利爪被拂塵一掃,化為陣陣濃霧飄散開來,又飄蕩回來,與虛影組合在一起,利爪還原如初。
祖師爺嗤笑一聲,道:“陰氣化形?”
拂塵向空中一扔,兩手快速結印,口中喝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疾!”
祖師爺念畢,屈指向前指去,一縷先天道氣釋放而出,瞬息間噴射到了兩道虛影身上。
虛影被道氣一衝,雙雙潰散開來,化為一股股的濃霧,想要再次重組,可先天道氣乃正氣盎然之氣,將陰氣衝散,隨後無火自燃,將陰氣燒了個幹幹淨淨。
祖師爺身影一陣模糊,隨後看了看身體,歎道:“時間要到了……”
我眼見祖師爺快要離去,頓時大急,這祖師爺在還能製住丁蘭,萬一祖師爺走了,那可怎麼辦?咱們幾人綁在一起也不是丁蘭對手啊!
祖師爺也知道自己快要離開,請神並不能支撐太長時間,臉色頓時莊重起來,將手中拂塵一收,朗聲喝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富貴貧賤,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祖師爺身體透發出一陣柔和的黃光,包裹向了木雕與丁蘭,丁蘭拚命反抗,卻根本無用,黃光無形,丁蘭觸碰不到,怎樣掙紮也掙脫不出黃光的包裹。
祖師爺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幽幽道:“小心……”隨後包裹住丁蘭,衝入了方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