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貝沫沙聽完路爸的建議,不禁有一些訝異,讓自己的女兒帶餡嫁給路家的兒子,貝沫沙心裏還是有愧的,可是路家人竟然要將兒子送給他,這讓貝沫沙有一些啞然。
路媽見貝沫沙不吭聲,誤以為貝沫沙不願意,也顧不上風俗了,連忙掀簾走了進來,道:“貝同誌,哦不,貝親家,我們想將孩子入贅給你們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咱們家窮,我不忍心媳婦進了家門跟著我們一起受苦,所以隻好讓兒子跟你們回去了!”她說著掀起衣簾按了一下眼角,道:“我們也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是兒子出去之後,我們再心疼也是顧不上了,唯一指望的便是親家能對他好!”
“那是自然!”貝抹沙連忙道,他是個紳士,紳士是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的。
路媽接著道:“所以這個兒子也等於就親家你的兒子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思,親家能體諒?”
貝抹沙隻好道:“自然!”
路媽鬆了一口氣,臉色紅潤地對路爸道:“我知道親家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瞧,我沒說錯吧!”
路爸心裏一貫的信仰就是路媽是無所不能的,這個時候貝律心進來,他便端起架子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三道四有什麽意思!”他原本的意思是想替兒子在末來的兒媳麵前放一句話。
可是路爸的譜一擺完,立刻想起了現在是自己嫁兒子,不是娶媳婦,不禁有一種端起架子砸自己腳的痛感,偏偏貝律心像沒聽到他說話,往桌邊的木凳子上一坐,揉起了自己的腳脖子。
路媽也跟沒聽到路爸的話似的,打火稱熱鐵地道:“貝親家,不瞞你說,你也看到我家的情況了,小平讀大學的費用很大,但我們就是這個信念,那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讓孩子把書讀上!”路小平讀大學是路媽最驕傲的資本所在,說到這裏路媽忍不住把胸挺了挺,接著道:“所以親家,我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家真得是一窮二白,恐怕孩子婚禮的費用……”
貝沫沙也算久經沙場,雖然如今的無產階級思想有一點複雜,但他還是很快摸到了要梗之處,立即道:“你放心,小孩子倆人的結婚費用都有我們來,而且即然你們家是嫁兒子,那這聘禮我們也要出的!”
路媽頓時眼中泛著淚光,跟路爸對視了一眼,強自鎮定地道:“那我們的兒子從今往後就拜托親家了。”
一旁的貝律心無聲的冷笑了一聲。
貝沫沙想了想,道:“讓你們的長子入贅我們家於情於理有一點不合,這樣吧,就把你們的次子路小凡入贅我們家吧。
這個時候路小凡剛剛挑著一擔水推門進來,看著家裏的人突然都靜悄悄地看著自己,他往下水缸檢查了一下自己,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懵懂之間,一頂無比燦爛的綠油油的帽子就從天而降,實實在在套到了他的頭上。
貝沫沙說讓路小凡入贅,路爸路媽簡直是一驚,因為他們怎麽想,也覺得貝家要挑自然是挑他們家最有出息的,身為大學生的長子,連想都不敢想要把不起眼的次子介紹給貝律心。
但是轉念他們又是心中一喜,畢竟入贅就是把兒子送給別人了,能夠不送走可以光宗耀祖的長子簡直列祖列宗在保佑。
路媽向路小凡招了招手,道:“凡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