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知道往那裏去,他是早就有計劃了的。西方有金,最是招雷,在西牛賀洲就有這麼一處落雷山穀。這山穀招雷的原因,是因為這山穀完全是金屬金氣組成,金招雷。
長年累月下來,這山穀的金屬金氣完全沉澱了下來,倒是山穀完全為雷霆所覆蓋。雷是三災之一,易塵的打算便是以這裏的雷,招引出自己的三災之一的雷之災來,也不知是否可行。
易塵早已經來到了這落雷穀,正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情影。一片雷光閃耀,陣陣雷音中,倒是真有不少修士於此修煉雷霆之法。在外圍的修士們,修為弱些,但也有天仙修為,越往裏去,修士們的修為便越強,也不知往中心之中去的修士們,又該強到那裏去。
這塊地兒卻是沒人管的,但修士們也完全自覺自發的,唯護著這裏的平靜次序,沒鬧出什麼不可開交的鬧據。細細觀察了一番的易塵,也顧不上什麼了,閃身進入了這落雷山穀之中。
山穀之中雷霆滾滾,雷爆之音不絕於耳,這並不算得是多好的修行環境。易塵是來這裏引災的,對於環境如何,是好是歹他並不在意,一路前行的他,不時碰觸這滾滾落雷,隻為撿測這落雷的強度,是否能引出自己的雷災來。
深入到落雷穀中的易塵,終於來到這落雷穀的中心區域的外圍,他不知道這裏的落雷強度,是否能引出自己的雷災來,不過自己所能承受的雷霆強度,在這裏就是極限了。再多往前走上一步,自己會不會殞落在這雷霆之中,易塵不敢肯定,可往後退上一步,恐怕也達不到這引災的目的吧。
易塵一屁股就地坐落下來,冷漠的注視著周圍的情況一眼,一切都好,隻是這裏的雷霆就如下雨一般,密密麻麻,一道道強悍而可怕。
就這裏了吧,處於冷漠的我非我,我是我狀態下的易塵,是絕對冷靜的。他知道如何作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他也知道,怎麼作才會對自己的傷害減少到最小。易塵冰冷的雙眼緩緩閉上,低低道了句“引雷”,就這麼的進入那似乎是修行的狀態中去。
滾滾雷霆,不住的落在了易塵的身上,帶著冰涼的感觸的雷霆,又被易塵引入了身體之中。毀滅性的雷霆釋放出了它的能量,它麻痹了易塵的肉身,它要摧毀易塵的肉身。不夠,不夠,還不夠,易塵還在不住的把這雷霆引入到肉身之中來。不住的推動著這些毀滅性的力量,往全身各處去的易塵,一點都不在意肉身所受到的傷害。仙之所以是仙,那怕是他們的肉身毀滅了,也不算什麼,隻要元神還在,他們隨時都能跟據留在元神之中的生命本源印記,再給自己創造出一個新的肉身來。隻不過要想再達到原先肉身的強度與契合度,還需要大把的時間而以。
如今易塵所為,不過隻是使肉身受點傷害而以,這又算得了什麼。毫不在意的易塵,依然在把落在身上的雷霆往肉身內引來。不過多久,這肉身內部就已經開始破破爛爛的了,不過,結果也達到了。雷災開始了。
雷災之所以是雷災,便在於它的毀滅性上。沒有經曆過雷災,或以躲避之法,躲過了雷災的人,是絕對無法體會到這雷災的可怕的。可過了雷災的人,又有幾人能說的清這雷災的可怕,在那意識都明滅不定的迷糊中,估計也沒幾人能明白自己都是怎麼挺過來的吧。
此刻易塵算是真真體會到什麼才是雷災的可怕了。他在那我非我,我是我的冰冷狀態下,感受到了這雷災的變態可怕。他已經停下了引雷入體,可雷霆依舊在不停的住他的肉身之中衝入,冰涼的觸覺,卻又足夠讓他清醒著。那毀滅性的力量,竟然讓他的身體慢慢的彭漲起來,與雷霆的接觸麵更大了。如沒什麼意外,隻怕這身體會越來越快的彭漲起來,不用多久,就會超過身體承受的極限,而使身體炸個粉身碎骨的吧。
隻是些刻,易塵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處理這個情況了。進入他身體之中的雷霆能量,也發生了變化。這雷霆竟然還分為了正雷與陰雷,正雷正在摧毀他的肉身,而那陰雷則蔓延到了他的祖庭識海之中來,正在肆無忌憚的摧毀著祖庭識海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