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沒時間去想他的陰私之事了,前麵那片混沌有變化了,那地水風火瘋狂湧動起來,似乎真有什麼東西要破出那片混沌了。
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什麼東西破出那混沌,隻是混沌平靜了,也水風火平靜了。但那混沌也在淡化下去,它很快就淡的令人看到它內中的物事。那裏有一個女仙,很朦朧,很朦朧,看不真切。女仙一身素白,她的一隻手攤在身前,那混沌就是在往她的手中彙去。
混沌消失了,女仙已完全顯現了出來,她的手收回了,女仙還是那麼朦朧看不清。她慢慢地漂到了眾人的對麵,她打量著眾人,眾人也打量著她,誰也沒敢有開口說話。
似乎又過了很久一樣,那女仙開口了:“玉鼎還是玉鼎,你的劍要遞向我了嗎?還是遞向我師尊?”
“雲霄就是雲霄,我的劍從來都隻向師叔看齊。今日隻要你一句話,戰,還是,不戰。”玉鼎的話,正實了那女仙就是雲霄,他需要雲霄的一個態度,也許宗教的大戰,還要延續到永遠。
“玉鼎,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我若動手,這山上山下的生靈,都不夠我殺的。”這是雲霄的回答,霸氣。然而這是事實嗎?隻有天知道。
“不知,隻有戰過才知道。雲霄,你還未砍卻自我執念第三屍,那話,有些過了。”玉鼎真人的話也很實在,他是不是雲霄的對手,真的隻有戰過了,才知道。
“闡教中,也隻有你玉鼎,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雲霄有痛有恨,所以砍出了惡念,雲霄有憐有愛,所以砍出了善念。那痛那恨是誰,你們懂,那憐那愛是誰,你們也懂。隻是你們以為你們有那資格嗎?你們沒有。”雲霄仿佛是在說著別人的事一樣,一點都不關她的事,也一點都看不出,她有什麼悲憤的情緒,一點感情波動都沒有。她也仿佛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樣。
“玉鼎,你向著我師尊而去,卻不知雲霄不也時時念兩位師伯嗎?玉鼎,你不砍屍,不知砍屍之妙,你終歸要慢雲霄一步。”雲霄很霸氣,她仿佛根本沒將這滿昆侖的人,放在眼中。
“雲霄,你的話真的過了。你不引道,同樣不知引道之妙。人各有道,你那自我執念,卻是絕路。”玉鼎的回擊就像他的劍,犀利無比。
“玉鼎,你的劍落空了。雲霄的執念你看不懂。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雲霄的執念,它沒你想的那般難,雲霄隻差了那一件先天靈寶。”雲霄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變了顏色,若雲霄的執念已成,那怕是尚未砍出,那也將是非常可怕的,隻怕她這一發彪,這滿昆侖真不夠她殺的。
“雲霄,那怕你三屍盡出,也將過不得玉鼎這一關。玉鼎也要讓你看看玉鼎的劍,是否如師叔那般犀利。”玉鼎真人沒讓人失望,他果然也是那頂級的天地大能,大神通者。玉鼎真人說完這話,劍便橫在身前。劍,還是那劍,隻是劍已入那混沌。
“兩位,不用如此頂著,過了。今日我三教又聚在一起了,還是商量一些更重要的事好點。”這是玄都大法師出來說話了,他是真有事,才來這昆侖山找闡教諸仙商量的,若這兩位真幹了起來,還商量個什麼。
“重要的事?哈,不管什麼事,還能有我截教什麼事嗎?”雲霄的話中有著哀傷,可誰又能說她什麼。
“有的,雲霄。你截教有你,那便關你截教的事。”玄都大法師的話很肯定,這是肯定雲霄,也是肯定截教。
“哼,說得真好聽,當初下手的時候,也有你一份。這回想到我截教,想到我雲霄了,這話說的可真就好聽了,你人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雲霄的話中有恨,不過在她朦朧的目光中,也不知這恨,應該歸誰的。
“雲霄,這次真有大事,你我恩怨先放一放吧。前些時日,有人見著混沌魔神歸來了。”玄都大法師放出了他的大消息。易塵聽的直翻白眼,這些混沌魔神們果然不靠譜。他們行事就不能隱秘一些的麼,但願不要在這小小的地仙界幹起來,不然的話,天知道還有沒有這地仙界存在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