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朱佑樘一開始在隔壁屏住呼吸,把耳朵附在牆上,想聽聽東方姑娘是在做什麼。是在練功,還是睡覺,還是……嘿嘿!朱佑樘正傻傻地笑著,突然隨著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一陣強力的衝擊波從腹部傳來,一下子把朱佑樘震到了床上,哎呦哎呦地直叫喚。
朱佑樘忍著痛楚定睛一看,我去,好大一個洞,塵土飛揚間,東方姑娘用袖子捂住口鼻,從洞中施施然地走了出來,朱佑樘正要發作,東方姑娘已捂住了檀口,一臉的驚訝:“不好意思哈,剛才本姑娘練功一時沒收住勁,把你的牆弄壞了。真是的,你的牆不會偷工減料吧。
咦,你怎麼一副愁眉苦臉地捂著肚子,不會心痛了吧?”
朱佑樘這是第一次發現東方姑娘的毒舌真不是蓋的,他總不能說正在偷聽吧,隻好一臉賠笑:“東方姑娘多想了,在下是在練功,突得奇妙之處,一時喜不自禁,這才在床上打起滾來,倒讓姑娘見……哎呦喂”朱佑樘還待再說,可腹間傳來的痛感,還是讓他扯起嘴來直呼疼。
東方不敗自上得黑木崖,整日對著的皆是下屬的唯唯諾諾,哪裏見過朱佑樘這般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看著朱佑樘的大呼小叫,一時間竟“撲哧”笑出聲來。
朱佑樘正好抬起頭來,卻正好看見美人的淺笑,那笑顏,直教日月失色,百花黯然,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朱佑樘一時看得呆了,連腹中的疼痛也不顧了。
東方不敗笑夠了,見朱佑樘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一時間竟不知所措,隻好一掌拍他腹上。這才讓陷入幻境中的朱佑樘回過神來,又開始捂著肚子直喊肚子痛,這嚎叫,傳出幾裏地外,倒把門外忠心耿耿的侍衛引了進來。
“太子,剛才可有何事?”
“沒事沒事,出去吧,回頭加工資。”
那護衛按捺住喜色,抬起頭來見到一個大洞,一位仙子般的女子強忍著笑意,而他最敬愛的太子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盯著他。似乎是怕到手的工資沒了,連忙馬不停蹄地逃出房間。
等護衛關上門,東方不敗見朱佑樘痛得可見汗珠了,裝作隨便問道:“喂,死不了吧?喏,我這有瓶專治外傷的良藥,擦上後運功調息一下就沒事了。”說著從袖裏掏出一個玉瓶,上書外傷良藥四個紅字,當真是“良藥”。
朱佑樘接過玉瓶,沒有急著使用,而是先放在鼻口深吸一口,一股似是午夜曇花般的香氣沁入心脾,就是這個味,朱佑樘差點大叫。見朱佑樘一副作死的模樣,東方不敗沒好氣地轉身欲走,見狀,朱佑樘連忙大喊:“哎,我用,我用!”
說著,一把掀開腹部的衣服,拔出瓶塞,倒出些晶瑩的液體,抹在手上,在腹部的淤青處細細塗抹。見朱佑樘問也沒問就抹上去了,東方不敗眼睛一亮,問道:“你就不怕這是毒藥?”
“毒藥?不會,你不是那樣的人。”朱佑樘先是一驚,暗暗埋怨自己痛得腦袋都糊塗了,警惕心都到哪去了,全然不記得剛才是誰三魂七魄走了兩魂六魄,隨後一想,東方不敗是誰,風一般的女子,奇女子啊,下毒?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