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達黑著臉喊道:“秦帆,你這名牌大學算是白上了,素質不夠大學來湊,可你也不上道啊!
當叔的問你,你就沒聽說過陳年老鐵?”
王秀玲趕緊補充:“鐵觀音跟龍井那些綠茶可不一樣,鐵觀音都是陳的香!”
秦帆一臉不屑:“聽我一個家裏開茶莊的大學同學說,陳年老鐵需要多年的收藏,以及不斷烘焙……
你們帶過來的這盒茶葉,三年前算是新茶,而且特便宜,拿回去自己喝吧!”
秦帆將茶葉丟了出去。
秦海達趕忙伸手接住了,輕笑道:“小帆,當叔的站在社會角度給你上一課。
不管你那些大學同學家裏都是幹什麼的,都跟你家裏沒關係!
如果你自己家世不行,能力不行,等將來畢業以後,那些同學誰搭理你啊。”
秦帆笑道:“老達,你這番話有點道理,回去給你家秦宇說五遍!
因為你不說,我也懂,可你說三遍,你家兒子都不一定能聽得懂。
教導秦宇,就得拿腳踢他,大耳瓜子扇他!”
秦海達和王秀玲的氣焰,都被秦帆給壓下去了。
王秀玲眼神提醒秦海達離開,可秦海達卻朝著50寸的背投電視看了過去。
“哥,你這電視99年買的,多少錢來著?”
“兩萬二。”秦海發沉悶道。
“哥,你這電視看了三年了,現在你家裏也缺錢,不如就五千塊賣給我算了?”秦海達笑著。
“海達,這兩年你手裏的水產養殖場養虹鱒魚和烏龜王八,可沒少賺。
幾十萬存款你都有,你怎麼還看上我家裏的舊電視了?
我家電視不賣,目前日子還沒過到變賣家當的地步。
如果你家裏的大磚頭想換背投,你拿著鈔票去買新的!”
秦海發說著,就走出了家門,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廁所在南房,浴室也在南房。
秦海達和王秀玲都是一臉尷尬,可眼睛還在瞟著背投電視。
張月蓉清冷道:“要不,你們先走?”
秦海達和王秀玲離開了,一點便宜沒賺到,生了一肚子氣。
剛走出院子大門,王秀玲就給秦海達後腿踢了一腳。
“沒用的東西,怎麼不跟你哥折騰?你哥那人識大體,愛麵子,你砸了他的家當,他也不見得對你動手。”
“秀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挑撥我和我哥的關係?”
“啥意思,如果沒有我攔著,你就要拿出家裏的錢給你哥救急?”
“那不會!秦海發想從我手裏拿錢,門都沒有!別說上萬,兩千我都不會借給他!”
“海達,你這麼想就對了!
以後,如果他們家又拿借過錢給咱家說事,你就說,你們願意借,活該!”王秀玲挎著秦海達的胳膊,跺著腳喊道。
秦帆家裏。
張月蓉匍匐在客廳沙發上哭哭啼啼。
“大發,咱家是不是完蛋了?”
“不至於,我是大廚。”
秦海發說的很沒底氣,強調了自己的技能。
“你一直都是大廚,可咱家的日子掉火坑裏了……,大發,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啥也不怕,就怕苦了兒子。”
張月蓉哭著撲到了丈夫懷裏。
看到了父母的感情,秦帆動容了。
“爸媽,你們都把心放肚子裏,咱家裏很快就有錢了。”
秦海發和張月蓉,都看向了秦帆。
張月蓉悵然道:“小帆,你也隻是做了幾次夢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雖然說,幾十年前,咱家這塊地住過地主,可地主死後,地主的家人們都逃到滬上去了。
據說,用轉移過去的銀元和金條,開起了大買賣。
就算之前真有古董古玩,也都帶走了,不可能把元青花留下來。”
秦帆思索道:“指不定,地主臨死前沒有交代完畢,漏掉了元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