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廚藝找份工作太容易了，小飯館我看不上，最近在聯係三裏屯那邊一家食府。”
秦海發隨之看向秦帆，“你爸我一招鮮吃遍天，如果我去了三裏屯那邊的飯店，一個月至少六千！
就現在，名牌大學畢業生進了公司當白領，一個月能賺五六千的人也不多。”
“那是。”
秦帆笑著，“技能本來就是文化，可以等價於學曆。
可是爸，你先考慮一下，晚上挖寶的事。如果用火烤的辦法給凍土解凍，需要木炭和鐵板。
點燃木炭後，需要用鐵板蓋住，這樣就能集中熱量，快速解凍。
家裏南房放置的鐵板夠用，可家裏沒有木炭啊。”
秦海發遲疑起來。
從褲兜裏摸出了華子，遞給秦帆一根。
秦帆愣神之後，接過了那根煙，然後用打火機幫父親點煙。
高中畢業後，秦帆就變成了標準的煙民。
但是家裏欠債，他在大學的生活費銳減之後，他就慢慢把煙戒了。
煙民才知道，每天買煙開銷真不小。
但是重生歸來，秦帆打算重新變成煙民，而且要抽好煙。
看到父子兩個吞雲吐霧，張月蓉無奈笑道：“大發，你準備用來招待債主老宋的華子，可別提前給抽完了。”
秦海發麵色厚重，輕聲道：“抽一包，剩一包。”
張月蓉倒是沒有勸說秦帆去了大學不要抽煙，兒子開心就好。
此刻。
父母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帆臉上。
秦海發疑惑道：“我就納悶了，你就連給凍土解凍的步驟都想好了？”
“這有什麼難度，之前我就見平富鎮的人這麼幹過。”
秦帆沒說什麼時間，見誰這麼幹過，父母也沒有多問。
走到院子裏，秦海發看向了靠院牆停放的麵包車。
麵包車是家裏開了飯莊之後買的，為的是拉貨。
飯莊歸了別人，但是麵包車還在。
張月蓉忽而說道：“八成新呢，賣了算了！背投電視咱自己看，麵包車可以賣了！”
秦海發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張月蓉又說：“如果老宋拿去抵債了，折不了多少錢，肯定沒有自己賣出去劃算。”
“我先開一下。”
秦海發開著麵包車出了門，肯定是弄木炭去了。
張月蓉若有所思：“木炭不怎麼貴，可以買到木炭的地方太多了。可咱家裏琢磨著挖寶，這不是瞎胡鬧麼？”
“媽，如果挖不出元青花，你可以揍我一頓。”
秦帆的印象裏，母親從沒有打疼過他。
張月蓉苦笑道：“挖不出來才叫正常呢，怎麼能拿寶貝兒子撒氣？
你爸說的沒錯，他如果忙碌起來，也挺能賺的。
宋義財相信你爸早晚還得起十多萬，所以才不怎麼著急。
可咱家裏不能一直背負那麼高的利息，否則，起早貪黑都白忙了。”
臨近中午。
麵包車開了回來。
秦海發弄了不少木炭。
一家人動手，先將木炭放到了南房一個房間。
四間南房，除了廁所和浴室之外，另外兩間堆放著雜物。
回到上房，張月蓉問道：“木炭賒賬？”
“嗯。”
秦海發又要點燃一支華子，遲疑後，換成了廉價煙，“平富鎮很多人覺得我翻不了身了，可是走出平富鎮，那些認識的人還比較相信我。”
午飯又是麵條。
吃過飯，一家人開始等待天黑。
臨近傍晚，燃放爆竹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按照往年的習慣，元宵節前後兩個夜晚，平富鎮都會有不少人家放鞭炮和煙花。
晚飯居然有牛肉。
秦海發弄木炭時，附近剛好有賣牛肉的，約莫能混個臉熟，賒二斤。
圖個吉祥，吃了牛肉，牛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