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見黑,陳楓重重喘著粗氣,昏迷著倒在在了那個由流紋戰獅構成的那一塊安全區域之內。全身都是虛汗,嘴唇幹裂,而陳楓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失去了呼吸的力氣一樣,天旋地轉,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在發軟。
胸口的紅水晶閃亮的速度更加的頻繁,就像是急促的鬧,更像是炸彈計時器上的閃光。
司馬妃看到陳楓這個情況,在車子裏拿出了一瓶淡綠色的液體。那是能量極高的營養液。
但是陳楓的這個樣子,就像是吃了過度的興奮劑之後的後遺症一樣。事實上,就是屬於身體大量的激素高效的使用,導致靶細胞開始了崩潰。對於陳楓來說,就是肌肉以及神經細胞的衰竭。
司馬妃一咬牙,也不管陳楓的身體能不能吸收這些這樣的藥劑,撬開了陳楓的嘴,全部的灌了進去。“小子,你可不能死啊。”
這個時候的陳楓,在麵對這樣的冰涼的流動的液體的時候,表現出了最為直接的渴望。
因為他現在能感受到的隻有喉頭的幹燥和渴。
手敲了敲流紋戰獅的顯示屏,“媽的,這個時候,老家夥又連不通了,關鍵時候,男人,沒一個有用啊~~~”
額頭貼著陳楓的額頭,“溫度又高了。”然後在那個流紋戰獅變成的碉堡裏,尋找著能用的藥。
司馬妃把一樣樣的器材往邊上扔。
但是,沒有,常備的藥物都是外用的,司馬妃抓了抓腦袋,“我沒有準備有發燒藥嗎?”突然間,看到了在最底層放著的那個鮮紅色的液體包。
像是鮮血一般的液體。
上麵沒有標簽,也沒有生產日期,司馬妃敲著腦袋,這個是。腦海裏響起了那個老家夥對自己說的話。
“這袋子東西,隻有在最危險的時候,才可以喝下。”
司馬妃一咬牙,不管了,咬開了袋子,往舌頭上一舔,確認沒有什麼副作用。然後就往陳楓的嘴裏灌了下去。
“小子,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老天了。”
陳楓可不管你現在給的是什麼液體,全數的都會大口的喝下去。
這個時候,屏幕聯通了。那個老頭子拿著一碗咖啡,慢悠悠的回購頭來,“閨女,找我有啥~~~喂,你給那小子喝的是啥啊,會死人的!!!!”
老頭子一看司馬妃再給陳楓喂食那個紅色的液體,直接的就撲到了屏幕上。
“什麼?!”司馬妃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那個包裝,但是,已經變成了貼在一起的塑料袋。
“我去,我的小祖宗誒,那個東西是大量的激素和超高能量的物質,是讓死人活過來,做最後一件事情的藥啊,你讓一個正常的年輕人喝了,那不是要害死他嗎?”老家夥急的跳起了腳。
司馬妃看著手裏空空的袋子,有點失了魂的樣子,“你是說,我害死他了?”
“唉~”老頭子歎了口氣,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覺得,你還是出去吧,他死的時候,會比較難看。”默默的轉過了身。
的確,那個紅色藥袋子是給病人臨終前的使用的,大量的激素和營養,如果直接進入人體,正常人會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換句話說,吃了這種藥,就等於在死神的筆記本身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司馬妃沒有離開,反而是抱住了陳楓的身體,靠著角落,“想不到,你會是死在了我的手裏。”
“你個傻瓜,不要在人家大開殺戒的時候,擋在人家的身前啊。”
聲音也變得奇怪起來。或許是因為哭泣帶來的哽咽吧~~
連司馬妃都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流下了滾燙淚珠。
司馬妃在這個時候,卻是那樣的冷靜。因為,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抱著隻剩餘溫的男人了。
就像是那天,那個強大的男人離開自己的那個時候。
自己在痛苦的悲鳴。
但這次,不會了。
“傻小子,為什麼要阻攔我呢,我可是獵人啊。獵人,就是要殺暴走生物的。就算再血腥,再暴力,變得再也不像人類,也要去殺。”
“這是身為獵人的宿命。”
“怎麼會有你這種傻子呢?隻是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想法,就衝出來,想要擋住我已經無法停下來的劍。”
“我到底還有沒有理智,有那麼重要嗎?”司馬妃看了看不斷顫抖的陳楓的身體,抱得更緊,“人類的情感,太過脆弱,把自己當成怪物,才能在這個充滿怪物的世界裏,活下去。”
司馬妃閉著眼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果然,我還是一個人活著為好啊。”
在那個時候,麵對著不斷衝上來的螞蟻群,她手裏的大劍變成了最為恐怖的絞肉機。
帶起一道血色的颶風席卷整個戰場。
大劍所到之處,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