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夜,無聲無息,突來的敲門聲,還有透過縫隙傳入茅屋的幽幽亮光,讓閻君的心頭產生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誰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同樣被驚醒的小六非常不滿。
麵對因為被吵醒而即將發飆的小六,閻君很無奈,隻能伸手做出禁言小聲狀,讓這個小辣椒靜一靜。
小六惱怒的瞪了閻君一眼,抱緊睡在同一張竹床上的閻希,倒頭又開始睡覺。
閻君啞然,帶上背上的頭套,攥緊結繩,隻露出小半張臉,然後去開門。
門開,映入閻君眼中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她長相很普通,大概三十來歲。身上帶上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不是很舒服。
“請問,您是誰?找我們有什麼事?”閻君蹙眉道。
“讓開!老娘沒時間理會你。”
怎料那女子看到睡在裏頭的小六後,一把推開閻君,想進屋擄走小六。
閻君沒有力量反抗,被推了個四腳朝天,摔在沙地上。
眼看那女子就要得手!可惜,她隻是前進一步,身子就突兀停下,眼中的貪婪也慢慢消去,變成了恐懼和絕望以及眷戀。
一柄銀劍從她的身後刺來,穿心而過,一劍絕殺。
腥紅的鮮血從她的口鼻和傷口中流出,她極不甘心的倒下了,眼中充滿了怨恨,大概在說:明明決解所有人了,怎麼後麵還有一個。
突來的變故,讓閻君猛然一驚,之後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還帶著三分絕望。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閻君沒想到這些人來得那麼快,連一天時間都不願意等,當晚就動手了。
閻君目光一轉,循著銀劍的劍芒看去,看到它的主人後,隻能苦笑。
來人他白天見過,正是絲文靜的兩個下屬之一,是一個絲空紋境的天紋修士。
“跟我走!軍備令已經決定答應你的全部要求,馬上動身去郡主府,這裏太危險了。”來人輕喝,捉起閻君就想遠離此地。
“你想做什麼!”
“放開小六子!”
“放開我哥!”
一連串的動靜,驚醒了茅屋中的韓伯、小六和閻希,三人看到閻君被來曆不明的女子提起後紛紛怒喝。
“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打算在今晚動手的人絕對不止這些,重量級人物全在後麵。”
這時,屋外又傳來一道冷冽的喝聲,絲文靜闖進茅屋,抱起小六和閻希就走。
又一道黑影刷過,韓伯當即被打暈,然後被扛在那人的肩上。
絲文靜和兩個下屬的動作幹淨利落,不到一息時間就把茅屋內的所有人帶走了。
“你們對韓伯做了什麼!”閻希嬌喝道,差點急哭了眼。
小六在絲文靜懷中拚命掙紮,手抓腳踢,眼見掙脫不了絲文靜的束縛後又張口咬向絲文靜的肩膀,結果咬不動,差點把自己的牙齒繃斷。
“老女人的皮真厚,完全咬不動。”小六嘀咕,暫時認栽了。
相比於小六和閻希的反應,閻君就顯得冷靜多了。
一路上,閻君看到了大量倒下的屍體,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小路上鮮血橫流,彙聚成流。
雖然吃驚和不忍,他的腦海在此刻卻冷靜得可怕,依舊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清河郡主是清河縣的主人,是本地最大的勢力。然而,身為她近衛的絲文靜現在卻是一臉著急,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在清河縣,到底還有那方勢力能讓身為清河郡主近衛的她們害怕,要全速逃離貧民街,一刻都不敢逗留。
很快,閻君就得到了答案。
絲文靜帶著閻君一家子剛離開貧民街,正全速趕回清河縣城,對麵又趕來一對人馬。
這群人約有二十來人,一男十九女,相貌不一,有醜有美,都穿著白色的衣袍,胸前掛著微型天女神像,臉上都帶著溫暖的笑意,很有感染力。
反觀絲文靜這邊,除卻閻君這家的四口人,僅有十人。
“天女神殿!你們是什麼意思。”絲文靜寒聲道,臉色不是很好。一大群天女神殿的人出現在這裏,她用膝蓋想都知道閻君的事敗露了,現在隻不過是說說客套話,多爭取點時間罷了。
“白衣主教林瑤大人有令,讓我們帶回這一家四口人。他的條件我們全部答應了,此後他們將是我們天女神殿的人。”帶頭的白衣女子指向閻君,道:“此人可能有資格成為神殿的一名聖子,神殿讓我們來迎接他。”
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樣貌雖然不是絕品,身材卻火辣得過分,曲線驚人,連寬大的衣袍都遮不住她的妖嬈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