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南方之行(1 / 3)

當我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天方城的臨時住所裏。無霜伏臥在床邊,我愛憐地撫mo著她的臉龐,心中不忍,她的眼睛很是的浮腫,我想在我昏倒後她一定受了很多苦。我起身將她輕輕扶躺在床上,她一下子抱緊了我的胳膊,眼睛沒有醒來,嘴中喃喃道:“一峰,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離開!”

“不,我不會離開的,不離開!”我輕聲安撫著她,等她熟睡了之後,我的肚子也咕咕地叫喚了起來,還是去買些東西來,想是無霜醒來也會餓的。

走出住所,天方城內現在正在搞建設,場麵甚是宏大,大家都幹得熱火朝天。我走在街麵上,兩旁正在忙碌的幫眾一看到我過來,霍地立正昂首挺胸,將右手臂彎曲九十度橫列於胸前,好像在行標準的軍禮,眼中滿是崇敬之色,還有些許抑製不住的興奮。

我有些茫然,笑嗬嗬地對他們說道:“你們忙,你們忙,我出來走走,你們忙不用管我的!”

“是,老大!”大家齊聲回答道,聲音也太宏亮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時,從遠處急急地跑過來一人,我定睛一看,是一劍封喉。他走到我麵前,也是霍地一下立正昂著挺胸,將右手作拳狀捶於左胸之上,然後才笑開道:“老大!”我還從來看過他現在這副像小孩子般憨笑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道:“我沒事了,想出來走走!”

“那好,老大,我陪你到處走走吧!”

“也好!”我道。不一會兒,九天和魯休等人也趕了過來。他們過來也作了和一劍同樣的手勢,之後我們又談了許多幫中的事情,大家有說有笑,也忘了時間,原來我已經昏睡了一個星期了,剛才那兩個行禮是一劍封喉等人決定的,所有幫眾對幫主的必行禮,當然兩者行禮也有了區別,隻有高級人員才會和一劍一樣行那樣的禮,一來與其他幫眾一樣有尊崇之意,二來則是表示對幫主的誓死效忠。我聽後也不置可否,也隻有傻笑的份。

我讓十四娘去照看一下無霜,如果她醒來找我,就帶她去醉仙居老地方。我們一幹眾人便去了醉仙居,我說請他們吃酒。

我說,你們以後不要再行什麼禮了,你們不覺得什麼我倒便扭的很,我們這些兄弟還那麼生分幹嗎?

大夥先是一愣,隨即都傻嗬嗬地笑了起來,九天說,我說嘛,一峰不喜歡這樣的,讓我說中了吧,哎,不聽老人言啊!接著,一群人便衝上去爆打了他一頓。一劍還忿忿不平地說道,奶奶地,當時我說的時候,這小子還把腳都舉起來讚成了。

我隨即頓了頓道:“明天我想到南方走一趟!”

“老大,我陪你去!”九天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到那邊去看看,這裏的好多事情還要你們忙去了!”一劍和幾人相互看了看道:“老大,你放心地去吧,這裏我們會打理好的。不過要早些回來,幫裏的大小事務最後還都得你作主了!”

“嗯,我知道了。我隻是去看看,過不了幾天就回來。”

“不行!”無霜和十四娘已經站在了門口,無霜正一臉生氣地朝我走來,接著道,“我也要去!”

說著,用她那美麗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著我,又環顧了下旁邊的眾人。我頓了頓,看了看旁邊幾人,卻不想那幾人齊齊地點頭表示同意。我無奈道:“好吧,我們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無霜通過赤方城傳送到了南方夏風郡的魔蟄城。一進得城去,我就被一人吸引了,那人灰衫道袍,鶴發童顏,閑坐於小攤之上,前置一小幾案,旁設一招幅,上書‘相由天生’四個大字。

我走了過去,看了看那招幅,笑說道:“我命不由天,相豈可由天而生?”

他微微抬頭看了下我,也道:“心生之念,又豈可與天鬥?”

我又道:“那先生觀我如何?”聞言他仔細地打量了下我後,閉上了眼睛,卻不再言語。

我轉身正欲要走,又聽他在身後說道:“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先生此言是為何意?還望指教!”有些詫異。

“你不信我之術,又何需聽我之言呢?”他回絕了我。

“信與不信不在於我,而在於先生。你不妨說來聽聽!”

他頓了頓,問道:“你可是從東方而來?”

“是的!”我答道。

他又問道:“此次南來,可是為尋仇而來?”

我也答:“是的!”

“你可是丙申年十一月十一日戌時出生?”

這時我有些愕然了,這可是我現實中的準確的出生日期。嘴中低聲地說道:“是的!”

“我觀你今年凶星在南,此次南來必有大禍將至。而你麵帶晦陰之氣,怕是近日便有血光之災!”他煞有介事的說著。

無霜聽得那人說的如此準確,今又說我近日有禍,忙向那人問道:“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那人搖搖頭,道:“他煞氣太重,怕不容於世間!”

我漠然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多謝先生指點,這相我看了,後悔有期!”說著放下一個金幣,拉起無霜便混入了人群之中。

“其實還是可以解的,隻是解了他就解不了你了!”他歎息地喃喃著。

“一峰,為什麼不讓我問清了解救的方法呢?”無霜有些生氣的跟在我身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