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無霜坐在浩山之巔,望著那海天之間慢慢出現的日出。
我說,霜啊,日出真美。
我聽她說,是啊,日出真的很美。忽而我又聽她問我,你說日出和我哪個更美?
我嗬嗬地笑了起來,說,日出是因為你才這麼美的,我也是因為你才能出生在這個世界的。
她聽了開心地依偎在我的懷裏,說,你真傻。
每天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和無霜一起來這裏看日出,看完日出我再背她下山。
我聽她說,你累嗎?
我說,不累。
她說,你說謊。
我說,有你在,做什麼都不累。
那時她笑了,笑得傾國傾城。
之後,我們會再去她以前住過的那幢房子,我背她進去後,將她扶躺在床上。輕輕地撩著她額頭,說:“霜,你說我們今天做些什麼呢?昨天我說做飯給你吃的,可炒菜的時候還是忘了放鹽,還把飯做糊了,你放心我今天再去做,保證味道鮮美,讓你吃了還想再吃。哦,對了,我買了些你喜歡的小玩意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這就去拿來讓你看看,不喜歡的話我再去換些,你在這等一下啊,我一會兒就回來的,乖哦,等我回來!”我起身朝房外跑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九天攔住了我。十四娘在一旁哽咽著,走到了無霜麵前,坐在床邊看著她,有時也自言自語著什麼。
我道:“九天,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等一會兒,我去拿些小玩意來給無霜,看她喜不喜歡。待會我炒個菜,咱哥倆喝一盅!”
“我不喝!我要和你好好談談!”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說:“好啊,我們待會邊喝邊談。不過現在我得去拿些小玩意給無霜。”說著我掠過他的身體,在客廳中找起小玩意來。
九天歎了口氣,轉過來又說道:“一峰,你清醒點好不好?事情都過去三個月了,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嗎?”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我現在不是很好嘛,一點都不糊塗。囈,有很多喝醉的人都是說自己還清醒,說別人不清醒的。說,你是不是又背著十四娘出去喝酒了!”
他聽我說來,顯得很是無奈,說道:“得得得,你不糊塗。但我們必須得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了!”說著就要把我按坐在沙發上。
他一按下我,我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又按下我又噌地站起來,他急了道:“你給我坐下!”
“不行啊,我說過要拿無霜喜歡的小玩意給她的!不行,我得去找找!”說著,一下子跳起在廳中翻箱倒櫃起來。
九天看了看我的模樣,苦笑著道:“那好吧,我們就這樣談談吧!”
我邊找著邊回說:“那你先說吧!”
“一峰,我知道無霜的事令你很心痛,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總不是老是逃避的。你要振作起來,知道不?”
我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爬出來,說道:“你在說些什麼呀,我一句也聽不懂。我知道你肯定又是被十四娘罵了,到我這來訴苦來的,說吧,什麼需要兄弟幫忙的,盡管說!”說著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嗬嗬地看著他。
“囈~!”他一手甩開我的手,道:“現在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在你這個字上他特別加重了音量。
“我,我有什麼問題啊?現在我吃的好,住的好,無霜對我也好,我還有什麼問題?”
九天終於抓住了什麼,說道:“對了,問題就出在無霜身上!”
我有些驚道:“無霜!不會的,她天天在我身邊,我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問題啊!啊~~~”我忽地驚叫了一聲。
九天一聽喜道:“怎麼樣,怎麼樣?”
“哦,我知道了,你是說無霜有外遇了!是吧?”
他一下子如氣球樣放了氣,變得無精打采的。
“不會呀,不會的!我知道無霜有多愛我,肯定是你聽了別人的饞言才會相信!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聽信別人的隨口之言,今天幸虧碰到我。要是下次別人說十四娘的不是,你也信了,那你就慘咯!”我認真的說道。
現在的九天根本沒有情緒搭理我,三個月來他和我這樣的談話有過不下二十來次了,也都習慣了。
一會兒,他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向我說道:“一峰,我還是實話和你說了吧!無霜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聞言後,我兩眼死死地盯著他看,好一會兒,才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哎!”他長長地歎了口長,又道:“其實她也沒死,隻是三個月來一直昏睡著,醫生說她已經是植物人了!”
這時,我猛地一驚,道:“呀,我這是來做什麼的啊?哦對了,是來拿小玩意給無霜的,對了,對了,瞧我這記性!”說要又鑽入了一堆東西之中找尋起來。
“你不要再這樣逃避下去了,你知不知道幫中還有多少事情等著你。你又知道不知道前些時候,東方的各門各派都在搶奪藏寶圖,幫裏兄弟們商量著趁時拿下戰廷盟,可沒你批準我們也不好行動,白白喪失了機會。再後來,戰廷盟抵擋不住將那藏寶圖送給了楚嘯天下,結果大家又想在楚王成為眾矢之日之時,攻打楚嘯天下,可你又這個樣子,我們又不得不放棄。還有,南方的我是魔最近正在與南方的各幫派結盟,還在秘密的集結軍隊,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揮軍東進了,到時你若還不清醒過來,那,那。。。。。。”說著說著,一個大老爺們也流起了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