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兮突然轉向太後,溫柔說道:“母後,您也聽聽皇兄的意思,也許皇兄心裏早已有了中意之人,況且大賽尚未結束,後麵或許有更出人意料的人選。”
“錦兒說的對,看哀家心裏急的。”太後嫣然一笑,風韻猶存,她向樓下的花台望去,隻見一位如芙蓉花般柔美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不禁問道:“這是哪家的閨女?倒是和哀家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坐在太後身側的夫人恭敬回道:“是青陽城縣令淩宇的女兒。”
“難怪哀家不認得。”她隻認識平安城的部分官吏,外城的幾乎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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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樹林前。
施月舞的身子單薄如紙,脆弱如瓷,臉色慘白近似恐怖,在夜色裏驚駭的像具僵屍。身體顫抖,單手慌忙伸進懷裏摸出那隻從現代帶來的白色塑料瓶,急忙擰開瓶蓋,倒出幾片白色的藥片。
夜風從遠處席卷而來。
風中仿佛夾著淡淡的梔子花的芳香。
施月舞咬碎藥片吞入腹中,眉頭深深地皺起,良藥苦口,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她忍受住了心髒帶來的劇烈疼痛,卻沒能忍受住藥物的苦味,反而越來越害怕那苦澀的味道。
手掌抵著胸口。
漸漸地——
疼痛消失了。
漸漸地——
呼吸平穩了。
而月光卻有些暗淡了。
寂寥的湖邊。
施月舞孤寂的抱住膝蓋,落寞地坐在草地上,怔怔出神。
......“施月舞!我要被你氣死了,跟你說過多少遍!多少遍了!吃藥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喝水啊喝水!”......
小桃紅的聲音仿佛猶在耳畔。
那個時候——
......她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說:“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哪裏來得及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