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懂,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又不敢告訴他,她有心髒病——先天性心髒病,所有人都要拋棄她,爸爸和媽媽拋棄她,親戚和朋友拋棄她,知道她有心髒病的人都離她而去了,仿佛她是一個不詳之人。
施月舞氣憤地揪著詔書就要離開。
夏墨兮猛地拉住她,身為皇帝的威嚴被施月舞一再挑釁,他忍了!可是,即便如何克製,他的話語裏還是隱隱泛著怒氣,“你知道朕費了多少心思封你為皇後嗎?你的來曆不明,你可知道有多少人阻止朕冊封你嗎?”
“勞您費心了,我不稀罕。”施月舞扭過頭不去看他。
“一國之後,母儀天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不是最愛金銀珠寶嗎?朕可以統統給你。”夏墨兮的聲音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一點點抬高。
他不是利誘她,他是在命令她。
施月舞不自在地回道:“我是貪財,可我也有我的原則。”
夏墨兮霍地站起,“什麼原則?”他狠心捏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腦袋。討厭她的漠視,她的眼睛隻能看著他。
施月舞咬牙,一字一頓的狠道:“我根本不喜歡你!”
“朕不在乎。”夏墨兮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這麼霸道?施月舞深深吸氣,“可是我在乎!我拒絕和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共處一室,同睡一床,那樣會讓我覺得惡心。”
夏墨兮瞳孔霍然收緊,一種被人遺棄的孤獨感湧上心間,指間力道下意識的緊了緊,又鬆了鬆,似乎在做最艱難地抉擇。
他在掙紮,在說服自己。
“好。”仿佛需要鼓起最大的勇氣,他逼迫自己向她保證,“朕答應你,隻要你一天不說出喜歡朕,朕就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