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退後一步,彎腰行禮,“這些奏折聖上尚未閱覽,裏麵寫了什麼內容,聖上不知,奴才更不知,隻不過,既然有人將信函夾進這重要的折子裏,自然是一件天大的要事,普天之下,除了聖上,誰動過這封密函都會被牽連到信中所述之事,哪怕是太後也不例外。”
“如果我非要瞧一瞧呢?”
“娘娘,您聽奴才一句勸,奴才雖然年輕但在宮裏有些年了,知道的看到的都比您多,在宮裏無論是當主子的,還是當奴才的,都要蒙著眼睛,捂著耳朵過日子,求一個置身事外,安穩度日。”
施月舞看著一臉擔憂的小順子,沉思片刻,便將信放回原位,“啪”的合上奏折,“我不看就是了。”
小順子鬆了口氣,討笑道:“那奴才送您回鳳衍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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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宣和宮裏燈亮如白晝,宣和宮的太監和宮女們個個笑容掛麵,聖上正與他們的主子在花廳用膳,這用完膳之後做些什麼,他們心裏自然都清楚,若皇貴妃第一個懷上龍子,那地位將蓋過皇後,主子的地位就意味著他們奴才的地位,主子好便是他們當奴才的好。
花廳。
幾碟小菜,一壺小酒。
妖嬈的花香彌漫進空氣。
南柯一襲鮮紅色薄紗軟裙,曼妙的嬌軀在半透明的紗衣下若影若現,她執起酒壺,斟滿一杯,遞送到皇帝麵前,爽朗一笑,“聖上,請!”
夏墨兮如夜的黑眸深不可測,他輕輕抬手,接下南柯的酒杯。
兩人手指相觸。
南柯內心一緊,她注視夏墨兮。
這是一個令人心動的男人,黑袍沉穩,神態沉靜,他身上有著尊貴的氣質,有練武之人剛美的體魄,又有讀書人儒雅之氣,深邃的眸子使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