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夏墨兮低魅的聲音傳來:“回宮。”人已然出了宮殿。
小順子急急忙忙跑步跟上。
慕振風正欲隨行,他轉過身,餘光穿過半閉半開的門扉,皇貴妃的寢宮裏胡醫德太醫正在整理藥箱。是為聖上還是皇貴妃在診治?心裏不由產生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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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衍宮的一間廂房內,唯一的圓木桌上點著一支蠟燭,光線較暗。
施月舞半身趴著桌麵,正在用修長的指甲玩弄燈芯,火光被她挑弄得忽而旺盛,忽而奄奄一息,她時不時用餘光觀察站在角落裏的妙淑,自踏入這間房起,妙淑始終保持沉默,仿佛一縷空氣。
鮑珍珠著急地走來走去,走了三圈後,在施月舞對麵站定,問:“聖上什麼時候到呀?”
施月舞雙手圈著火苗取暖,淡定地說道:“你已經問過我七遍了,我又不是他肚裏的蛔蟲,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到?”頓了頓,又道:“實在想知道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唄。”唔,忘了,這裏是古代。
“電話?打個電話?”鮑珍珠思索了一會,“誰是電話?他知道聖上什麼時候回來嗎?不過為什麼要用打的?怎麼打?怎麼問?”
“你問題太多了,本宮不想回答。”施月舞清淡道,她望著燃燒的火苗,火光照得她眼睛亮亮的,似兩顆璀璨的明珠。
“我站的好累啊,慕振風給我們安排的什麼破房間,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鮑珍珠不滿地說道,她也不想多問,身體乏力,又困又累隻想睡覺。
“有啊,地上或者桌上。”施月舞淡淡道。
“那怎麼坐啊?”鮑珍珠瞅了眼施月舞,接著身體靠向桌沿,用纖細的手掌扇著風,抱怨道:“熱死了,你幹嘛一直圍著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