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神情,施月舞在心中暗道,為什麼幾日不見的夏墨兮看起來非常害怕她?
“我做了什麼,令你感到困擾的事情嗎?”收起自己步步逼迫的態度,施月舞試探地問他,聲音也隨之變得溫和善意。
“沒有,朕已經下旨賜賢妃死罪,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你不要再問,更不要自作主張去調查,密函失竊一事也不會再有下文。”
夏墨兮轉開臉不敢去看施月舞,她臉上的一絲絲柔情,都會使他誤以為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的。
施月舞微一蹙眉,凝視眼前恍如經曆滄桑的偉岸男人,出乎意外地,她竟不再繼續逼問他了。
內殿裏忽然安靜下來。
夜風不間斷地從遠方的遠方吹進殿內,黑色的錦袍在風中獵獵飛揚,金色的繡邊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光輝,變得黯淡而哀婉。
那麼近的距離,她就站在他的麵前,而他仿佛在逃避什麼,僵硬的背脊緊緊貼著那扇開啟的窗戶,竟不敢與她有所接觸。
施月舞輕輕拂去飛散在臉龐上的發絲,似乎終於妥協了,她向後退出一步,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冷淡,那種冷淡的態度忽然令夏墨兮的心一陣酸痛——自己明明是想擁有她的,可如今卻不敢擁有她了。
而這種“不敢”,卻隻是因為他是帝王,帝王不可以被人左右思想,不可以有弱點產生。
“青龍,送皇後回鳳衍宮。”夏墨兮輕輕地吩咐了一聲。
“是。”青龍拱手領命。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流過,青龍卻仍站在原地不動身。
“你也有話要說?”夏墨兮倦倦地看向青龍。
“是。”
暗歎一口氣,他大致猜到青龍想問些什麼,“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