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皇後的指示將賢妃鮑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宮後從慕振風口中得知了他不在的那些日子宮裏發生的諸般變故,然後,根據聖上的口諭,連夜趕往北州,在臨近北州邊界終於與聖上他們碰麵了。
然而,聖上卻命令他假扮聖上,與上泉、落羽先行進入北州境內,至於聖上自己的打算與計劃,卻並未告訴他們。
他不是害怕自己被拆穿是假冒的,而受到製裁。
他是非常非常的擔心聖上一人在外可能麵臨的危險,但是聖上堅決的態度不容他們拒絕。
現在,他和上泉、落羽三人群龍無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長樂城再作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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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地平線升起,陽光喚醒沉睡的大地,新一天的開始,人們忙碌於各自的工作。
一條寬敞的十字大道,周圍聚集了許多商販小攤,多數是一些早點鋪,零星散落些酒鋪、茶鋪,供南來北往的旅客滯留歇腳。
這條十字大道是一條交通樞紐帶,向南可達南州、向北可達北州、往東可達平安城,而西麵最終可以到達夏國的鄰邦番國,因此經過這裏的商賈旅客絡繹不絕。
然而由於北州的災荒、南州的叛亂,近些日子以來很少有人會走南北道。
“呸!”一個體形魁梧的粗漢吐出一口水,揚起嗓門:“老板,這酒是不是兌了水,怎麼沒酒味?”
他氣憤地將碗砸在桌麵,濺起的水花潑灑在了同一桌的青年的衣袖上。
青年人頭未抬,隻是雙眉深鎖,默不作聲地甩去了水跡,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握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咀著早點包子,舉手投足間極富修養。
“這位大爺,您走錯地兒了,小老兒開的是早點鋪子,不是酒鋪。”
瘦骨如柴的老人一邊向那冒冒失失的粗漢和顏悅色的解釋,一邊又向同一桌的青年人賠禮道歉,兩邊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