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他即不說話,也不看著她,漠然的神態仿佛她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施月舞張了張嘴,想要讓夏墨兮說話,可是她發不出聲音,連“咿咿啊啊”的聲音也沒有,宛如音響切換成靜音模式。
她沮喪的垂下臉,腦海想起印無痕說的一句話——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要用嘴去解釋。
苦笑了一下,她施月舞就是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厲嘴與人打交道,不用嘴說話難道要用肢體語言嗎?從小縱橫商場,她和各式各樣的人談判合作,都是靠著這張嘴。
她知道自己美,可以說很美。但是她不屑用美色勾引富商。她會欺騙、利用、耍手段鬥狠,卻絕不以色相達到目的。
所以,她不知道不能說話的情況下,該怎麼與人溝通交流。
良久,施月舞毫無辦法與頭緒,她轉了個身,索性不再關注夏墨兮。
她趴在窗台上,也眺望那一方山水美景。
水光盈然,山穀到處都是清淺的湖泊和溪流,蜿蜒曲折的翠竹橋風雅如畫,竹屋、水車一片鄉村風情。村民穿戴素紗長衣,烏發披散,清風徐徐間透出飄逸出塵的氣質。
好一處美麗祥和的空靈之境。
施月舞凝目觀望,隻覺得身心舒暢淋漓,過往的種種煩惱頓時消弭幹淨。
不遠處的翠竹橋上,紫衣錦袍的左少弈笑容燦爛迷人,修長玉指戳著小靈巫的小腦袋,不知又在調侃著什麼,惹得小靈巫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翠竹橋的另一頭,無念無感的印無痕從一間竹屋走出來,身後同時跟著走出的是那位為她治病的老人,那老人似乎糾纏著印無痕要他幫忙什麼事,手裏竟然還端著文房四寶。
看見自己的丈夫,原本坐在藏書樓下煮茶的少女點足踏水飛去,與她擦身而過一葉扁舟。
千雅族長劃著竹筏,送來了午膳。
施月舞不禁嫣然一笑。
站在後麵的夏墨兮卻沒能看見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