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礬為礦物明礬石加工提煉而成的結晶體。關於它還有個有趣的故事。從前,有位醫生守口如瓶,對祖傳的秘方決不外傳。尤其是他存有一條解砒霜中毒的妙方十分效驗,許多醫生費盡心機都得不到它。有位同行想了一個辦法,用酒把他灌醉並假稱:“酒裏有砒霜。”在驚嚇之下,醉酒之中,他糊裏糊塗的泄了密——“快拿白礬給我喝”,原來他解砒霜毒的秘方竟是不值幾文錢的白礬。
水是萬物化生的源泉,表現在天上就成為雨、露、霜、雪,表現在地下就成為海、河、泉、井。水的流動和靜止,寒涼和溫熱,是不同的水氣所形成的差別;水的甘鹹苦,是水產生的不同滋味。所以,上古聖人通過分辨九川水土的不同來區別九州各地人性的善惡和壽命的長短。水液散失則營血枯竭,水穀不入則衛氣消亡。既然這樣,對於水的性味差異。尤其是防病治病的醫生們,要謹慎地用心研究。秋露之水,稟承夜晚的肅殺之氣,宜用來煎調肺的藥,調種治疥、癬、蟲癩的各種散劑。甘泉之水,則可治療心腹痛及邪穢之類所致的疾病,又能治煩熱消渴、反胃、嘔吐等症。
另外,有些結石也是很名貴的藥材。牛黃是用於臨床多見的動物結石的一種,是動物黃牛和水牛的膽囊、膽管或肝管中的結石,有化痰、利膽、鎮驚的功能,用於熱病神昏譫語,癲癇發狂,小兒驚風抽搐等症,現代用於治療“乙腦”等病。馬寶是馬科動物的胃腸道結石,有清熱解毒,定驚化痰的作用。狗寶是犬科劫物狗的胃中結石,其能降逆氣,開鬱結,解毒。猴棗係猴科動物獼猴等內髒的結石,有消痰鎮驚,消熱毒的作用,古代稱之為治熱痰之聖藥。
我國曆史悠久,地形複雜,幅員遼闊,氣候多樣,這樣為動、植、礦藥物的孕育創造了優越的條件。從曆史上看,我國第一部本草專著《神農本草經》隻收錄了365種藥物,後來的《本草經集注》(梁代)收錄的藥物是《神農本草經》的一倍,有730種。發展到《新修本草》(唐代)增至1774種,明代的《本草綱目》則集曆代本草之大全,收藥1892種。據統計,新中國成立之後全國中草藥有13268種,其中動物藥403科,1634種;植物藥369科,11471種;礦4豺藥163種,其餘為民間及民族藥物。現代科技高度發展,也加快了中藥分類的步伐,中藥分類已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發展時期。
百草藥性
相傳神農曾跋山涉水,嚐遍百草,發現草木有酸、甜、苦、辣等各種味道。而且不同味道的草木可以治療不同的疾病。人們在這種“嚐”百草以求可食之物的過程中,逐步認識了藥性。中醫理論是建立在中國特有的自然哲學觀基礎上的,表現為天人相應的世界觀,陰陽五行的辯證方法,取類比相的認識論等諸多方麵。而中藥藥性理論也與中醫理論一脈相承,藥性即藥物的性能,主要指藥物在治療、預防疾病中的特性和效能。
中藥學經過以《神農本草經》為代表的草創期,《神農本草經》曰:“藥有酸鹹甘苦辛五味,又有寒熱溫涼四氣。”這是有關藥性基本理論之一的四氣五味的最早概括。到魏晉六朝得到充實發展。在唐代形成了一個較為完善的體係——《新修本草》。到了宋代,《證類本草》更是資料豐富,內容廣泛,體例完備,但關於中藥藥性藥理方麵的論述卻還是相對較少,沒有形成完整理論的中藥藥性、藥理體係,隻停留在經驗用藥的水平。隨著北宋後期醫學理論的發展,金元時期的醫家便對經驗用藥進行了整理,才轉化為理論指導下的用藥。早期是通過《內經》中某些自然哲學觀點對藥味進行歸納。《素問·藏氣法時論》記載:“辛散”、“酸收”、“甘緩”、“苦堅”、“鹹軟”等,《素問·宣明五氣篇》雲:“五味所入,酸入肝、辛入肺、苦人心、成入腎、甘人脾,是為五人。”
唐王冰之後,古代醫家廣泛接受五運六氣學說,金元醫家用其整理藥性,以明代繆希雍為首的“本經複古派”用它來解釋藥性。繆希雍在《本草經疏·原本藥性氣味生成指歸》中指出:“夫物之生也,必稟乎天;其成也,必資乎地。”此觀點正是根據這種自然哲學觀來對各種藥物的藥性進行闡述。如關於天門冬這味藥,《本草經疏》中說:“天門冬正稟大寒初之氣以生,得地之陰精獨厚。味雖微苦甘而帶辛,其氣大寒,其性無毒,以甘多者為勝。味厚於氣、陰也,降也。除肺腎虛熱之要藥也……”這是五運六氣學說的天地一體觀、天人相應觀集中體現在了對天門冬藥性的闡述上,是古代自然哲學觀在中藥學研究的最經典的體現,這類探索藥性理論的方法被大多數的“本經複古派”醫家采用。明代李時珍編撰的《本草綱目》,共有52卷,記載了1892種藥物,對中草藥進行了全麵係統的整理。
經過曆代醫家的努力,藥性理論逐漸成熟,藥性主要分為四氣、五味、升降浮沉、歸經和有毒無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