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杺起身當然不會是準備將“激怒”他的潘小雅同學先/奸/後殺什麼的。
他自然也聽見了潘小雅的憤怒以及愧疚。
但是這些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與其把體力耗費在無聊的爭辯之上,不如靜靜的修養自己的心緒。
被情緒控製的人,是可笑的;而被情緒控製還渾然不知的,就是可悲了。
對於這種明顯一幅大小姐脾氣的嬌嬌女生,吳杺表示沒有什麼交流的興趣。
你長得再漂亮,家世再好,又和我有何關係?
我所要的,隻是活下去而已。
隻需要活到一年後的那一天就足夠了。
我對這個無聊的世界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我隻是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罷了。
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金錢也不過隻是一堆無用的白紙罷了。
不過這些思緒隻是在頭腦裏盤旋了一下而已,吳杺向來不屑於說無用的話。
他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去教育一個陌生的嬌嬌女。
每個人遲早都會學會自己需要學會的東西,區別隻是代價的多少而已。
吳杺盯著潘小雅的背後,因為那裏有一道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然後,門口出現的身影讓吳杺做出了神色一鬆的樣子,向後繼續靠坐在了牆邊。
但是他的斧頭依然拎在手裏。
潘小雅聽見背後有腳步聲響起,轉頭發現是一開始就不見蹤影的女白領周娜。
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籠罩了潘小雅。
至始至終,麵前這個少年除了最開始以外,再沒有向自己瞟過哪怕一眼。
而自己剛剛又喊又叫的仿佛一個自導自演的小醜一樣可悲又可笑。
潘小雅眼睛一紅就開始往下掉淚。
“那個小弟弟,我看你身上都是血,你還好嗎?”
“你們是不是也碰見了之前的那種怪物?我也碰見了,還好我提前躲開了,對了,你們有看見其他人嗎?”
周娜一來就是一串連珠炮式的提問。
“咦?小妹妹你怎麼突然哭了?”
周娜看向潘小雅,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
吳杺隻是靜靜的用自己衣服上所剩不多的幹淨地方擦拭著斧柄和雙手。
潘小雅聽著這個大姐姐溫和關切的詢問,頓時感覺有了依靠,再這樣下去,潘小雅簡直都要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一個有存在感的正常人類了。
潘小雅一下抱住了周娜。
“周姐姐,我。。他。”
這種回答不知道的還以為吳杺怎麼她了呢。
“怎麼了?莫非他欺負你了?”周娜關切的問道。
潘小雅本來想解釋一下的,可是看見吳杺坐在那裏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潘小雅心裏頓時改變了主意。
她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周娜的表情一下就嚴肅了起來。
“什麼!莫非他那個你了?”
潘小雅臉色羞紅,她覺得自己快裝不下去了。
可是一想到吳杺的冷漠,咬咬牙幹脆抱著周娜大哭了起來。
周娜臉上頓時露出一幅憤怒的神色。
“吳杺,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種人,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我們大家理應團結,可是你卻幹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像你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讓我感到可恥。”
邊說周娜邊不知不覺的向著坐在地上吳杺靠近,可是周娜剛剛才向前走出幾步,就看見吳杺開始把玩著自己手裏的斧頭,玩味的打量著自己。
臉上全是鮮血的吳杺,一雙冰冷的眸子在血色的襯托顯得越發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