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銘在邊塞,正好是戰事膠著的時刻。
尚青尤最後隨便找了一個妹妹嫁了出去,幸好當時和左秦國談判的時候也沒說會嫁哪個公主過去,現在隨便嫁一個,左秦國也說不出什麼來。
不過他還是挑了最好看的一位公主出嫁。就和他想的一樣,左秦國那個國君隻重美色,看見這麼漂亮的公主都走不動道了,哪裏還管那是幾公主。
然後很快就派了援軍歸來增援。
墨鈺銘雖然是不怕他們,早在左秦國增援之前他就派人在他們援軍必經之路上做了埋伏,先重重挫了左秦國的銳氣,也逼得他們不能把墨淵國的軍隊和圍起來,然後戰爭就陷入了僵局。
畢竟墨鈺銘這裏人手不夠,要是想要大勝,還是需要回去再調一支軍隊過來。
當然墨鈺礪肯定不會允許,所以墨鈺銘隻能自己回去親自動手了。不過倒也不用墨鈺銘想怎麼回去,迫不及待的墨鈺礪直接下了命令要把墨鈺銘召回去,當然了還有墨鈺揚,一起去看他繼位大統。
墨鈺銘在京城中安插了人手,當然知道墨鈺礪這是怎麼回事兒,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墨鈺礪真的敢謀害他們的父皇,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就算父皇對他算不上多麼疼愛有加,但是畢竟是親生父親,這件事情一定是要找墨鈺礪討回來的……
那邊墨鈺揚更不必說,皇上一向最為寵愛他,現在知道皇上已經薨逝,一向溫柔的人眼眶都紅了,氣得。
“墨鈺礪那個混蛋怎麼敢這麼對父皇!還繼位?這個謀朝篡位的逆子還想要繼位?!”
藍希理解墨鈺揚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揚大哥,別太難過,我們馬上就回去了,一定會為皇上報仇,除了那個逆賊的。”
說走就走,當下幾人便開始收拾行李,連夜啟程趕往主城。
日夜兼程,也著實花了幾天功夫才到主城,墨鈺銘和藍希剛進城就被埋伏好的人手團團圍住,墨鈺銘暗暗歎道:“這個墨鈺礪未免也太心急了吧,是個人都知道我回來了,也知道是他傳召的,我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兒,難道他就跑的了了?”
幸好墨鈺銘也不是吃素的,本來就知道墨鈺礪想要埋伏自己,肯定也安排了人手進行反擊。他有一隊護衛留在了瑞王府不曾帶走,這次本來也就聯係了他們出來接應,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墨鈺礪一擊不成,第二天隻能看到墨鈺銘一行人施施然上了朝堂。
“太子。”
墨鈺銘和墨鈺揚行得仍舊是舊日見了太子行的禮數,墨鈺礪一拍桌子,叱道:“大膽,朕現在是新帝,你們見我應該行參拜禮,這是什麼禮數!”
墨鈺銘一拱手說道:“太子玩笑了,皇上薨逝這才幾日?怎麼太子如此迫不及待就登基了?再加上弟弟之前可是聽說了,皇上對太子已經心生嫌隙,不是還下令將太子禁足嗎?現在皇上薨逝,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呢。”
墨鈺銘的意思,已經是赤裸裸地表示自己懷疑皇上的死和太子有關係了,其實很多朝臣也有這個懷疑,隻是之前不敢說出來罷了。現在墨鈺銘率先提了出來,頓時整個朝堂議論紛紛。
“你!嗬,弟弟剛剛回朝,隻怕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吧,是五弟因為對先皇和先皇後心懷怨恨,所以一時鬼迷心竅,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現在朕已命人將五弟關押天牢,等過一陣子便公開審訊,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墨鈺礪耐下了性子,好歹自己現在也是新皇,沒必要和這些失敗者對罵,未免有失身份。
“可是這一切不過是太子二哥自說自話而已吧,您能拿出證據來嗎?能保證那些證據就不是偽造的嗎?父皇薨逝的時候就隻有你一個人在父皇身邊,還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墨鈺揚難得生氣,瞪大眼睛看著墨鈺礪。
這個人,是父皇重視了一輩子的太子,結果他居然能在謀害了父皇之後,冠冕堂皇的說出這些話來!
墨鈺礪被墨鈺揚噎得說不出話,他臉色一沉:“朕是天子,這朝堂自然是朕的天下!朕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何必騙你們!倒是你們,一回朝就妖言惑眾,企圖霍亂朝綱,其心可誅!”
墨鈺揚也沉著臉看著墨鈺礪:“太子,你若是不能拿出令我們心腹的證據,那你才是霍亂朝綱!說不定就是你意圖謀逆,才殺了父皇!”
墨鈺礪終於不願意再忍下去,一揚手大批侍衛湧了進來:“來人,給朕抓住這幾個奸賊,他們企圖謀反,把他們給朕打入天牢,斬首示眾!”
墨鈺銘和墨鈺揚對視一眼,總算是等到墨鈺礪先動手了。
他們兩個人要是先動手那就是對新皇不敬,雖說他們也沒承認墨鈺礪就是新皇,但是現在墨鈺礪自己惱羞成怒,文武百官也都是看見了的,現在動手,不過是防衛罷了。
“來人。”墨鈺銘也招出了自己的衛隊,“大家都聽到了,太子繼位我們不承認,除非有令我們信服的證據,否則誰都休想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