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節課,一上午多好啊!”這是學渣內心的想法,他們厭惡學習,上課對他們而言是一種煎熬,而課間的時間確實那麼的短暫,為了打掃衛生就犧牲掉了兩節課的時間,他們是最歡迎那些領導們視察工作的人。
一個班,五十一個人,不到一半的人留下清理教室的衛生,剩下的人出去清理公共衛生區,三中的校園很大。
王憂的任務是擦玻璃,要求是鋥明瓦亮,跟沒安一樣,和他一起的是他的同桌何茂韌同學。
他們所在的教室是二樓,教學樓的前麵有很大的一片空地。
“看,老馬又在瞎逛了。”
何茂韌指了指走教學樓裏走出來的一個中年教師,筆挺的西褲,雪白的短袖襯衫,一張要賬的臉上,黑框眼鏡占了三分之一的麵積,頭發四六分,上麵不知道摸了什麼東西,鋥明萬亮。
“他頭上抹的什麼東西,蜂蜜嗎?”何茂韌很白癡的問道。
“不懂不要亂說,平日裏多讀些書,少看些盤,那是發蠟,抹蜂蜜那還不被蜜蜂蜇死啊!”
“搞得跟翻譯官一樣。”
“你小點聲,被他聽見你就慘了。”
這位老馬可是他們這一級的級部主任,同時兼任政治課老師,以刻板嚴苛著稱,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望著他打怵,一張大嘴,講起大道理來滔滔不絕,連綿不斷,從馬恩主義到偉人思想,可以不喝水一口氣講一個多鍾頭,而且中間不帶重複的,他訓學生的方式也很獨特,有幸聆聽過他“教誨“的同學無不當天做噩夢,日後遠遠的見了他無不繞著走,何茂韌同學就“有幸”聆聽過他的教誨,導致對他成見頗深。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從馬主任的對麵走了過來,老馬同誌的臉上突然間有了笑容。
“馬主任,你好。”
“小王老師好。”
兩個老師見了麵一般就是打個招呼,然後就各忙各的去,更何況這還是高中,老師的授課任務頗重,可是這位愣是不知道使用什麼方法將那年輕的女老師哄住,兩個人就站在院子聊了起來,馬主任咧著大嘴笑靨如花,隻是聊天的時候,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盯著女老師那對頗有氣勢的雙/峰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調戲老師?!”曾經有幸聆聽過馬主任“教誨”的何茂韌同學見狀一拍玻璃十分氣憤道。
“你小點聲,他就在我們下麵呢。”王憂小聲提醒道。
“擦玻璃吧。”
王憂彎腰伸手剛想洗抹布,放在窗台上的那桶髒水突然一下子傾倒,然後裏麵的那些髒水便以違反物理學定律的弧線越過了花壇,正好落在那位馬主任的頭上。
頓時,鋥明瓦亮的頭發沾滿了泥汙,雪白的襯衫上片片汙漬,吧嗒,有水滴順著頭發滴落,連同他身前的女老師身上也濺到了不少。
馬主任呆住,
他身前的女老師呆住了,
一旁教學樓上看到這一切的學生們也呆住了。
“臥槽!”何茂韌眼珠子瞪得老大。
“這不科學啊!”王憂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敢潑馬導,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