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自有丫鬟進來收拾整理,水寒煙也不知去了何處,蹤影不見,直到將近午時,香包才過來說是少宮主有急事已經先走一步了,而她可以再休息一日,等明日自會有人前來帶她出山。
百無聊賴,卿卿便回了先前居住過的那所小院,懶懶地在院內曬太陽,那裏是水寒煙和另一個女人的地方,不適合她,而她隻不過是一個過客,所以還是待在這裏的好。
“少夫人,宮主請你過去。”
正午時分,突然有丫鬟來喊她,正是那日同水寒煙拜見水冰月時見過的,卿卿不覺有些詫異,想來她已經知道自己明日便會離去了,這時找她有何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便是她再不待見自己,也斷然不會對自己不利的,卿卿坦然地。
這次水冰月是在水中央的那座亭內,丫鬟到了橋側便止了步,恭敬地站在一側。
“宮主在亭中,少夫人請吧。”
卿卿抬眸,那丫鬟沉穩淡定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心內歎息一聲,果然是不愧秋水宮中的人。
橋不算很長,潮濕的水汽撲在臉上,涼涼的,輕風吹起一頭的墨發,女子緩緩行來,就如同踏在雲間,白衣翩翩,絕代風華,如同一幅優美的水墨畫。
在靠近亭子數米遠的距離,卿卿停住了腳步,水冰月似乎很不喜歡他人的靠近,輕咳一聲,卿卿淡聲道。
“無雙拜見宮主。”
“進來吧。”
毫無情緒起伏地冷冰冰的幾個字,倒是令卿卿有些怔愣,她要她進去,莫不是因為她現在已經是水寒煙的女人了,所以才有此殊榮?不過,她倒是寧可沒有。
掀開紛飛的紗帳踏了進去,花香四溢,可是還是無法掩飾住那一絲草藥的味道。卿卿以前時常擺弄藥草,所以輕輕一嗅便能聞到。
“坐下吧。”
“是。”
裏麵還有一名女子,隻是她一直低垂著粉黛,看不清麵目,卿卿也隻以為是水冰月的丫鬟,沒有多想。
水冰月慵懶地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麵罩輕紗,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狐裘,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冷氣,一雙冷若冰霜的寒眸盯著桌上嫋嫋冒著熱氣的香茗,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卿卿行了一禮,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
“若瑄,她是煙兒昨日剛娶的夫人。”
憑著女人的直覺,卿卿抬眸向著對側站著的女子看去,而那女子也正好看向她,清冷,孤傲,這是卿卿對那女子的第一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