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倒是也有些佩服這丫鬟了,還有些骨氣,隻是她不該犯在她的手中。
“知道什麼叫人棍嗎?”
這個名詞別說這丫鬟沒有聽說過,就是在場的這些人也是聞所未聞,不由都豎起耳朵,好奇地等著卿卿的後話,巧兒也張大了耳朵聽聽這人棍又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把人綁成棍子的樣子啊?
卿卿冷冷一笑,隻是那笑容看在他人眼中卻是陰測測的。
“人棍嗎就是將犯人身上多餘的東西都去除了,比如四肢了,舌頭了,眼睛,耳朵,鼻子了,然後嗎,這人自然是不能死的了,要放在專用的藥汁中泡上十天半月,每日以藥養著,等到那傷口開始結疤的時候再放在盛有鹽水的壇子裏,命長的可以活個一年半載,命短的自然也不能立時嗚呼了,起碼也可以活個把月吧。”
素手撫了撫下頜,眸光犀利地在那丫鬟的身上來回流轉,而她眸光掃到的地方又正好是剛才說的那人體多餘的幾個部位,別說是那丫鬟心寒,就算是在場之人都是臉色蒼白一片,後背冷颼颼的,這等酷刑也虧得這女人能說的如此坦然而麵不改色。
“看來是你想嚐試一下了,巧兒……”
巧兒渾身一抖,一張小臉都快要扭成苦瓜相了,小姐不會要她執刑吧,嗚嗚,這麼血腥的事,她可做不來啊。
卿卿斜瞪了一眼巧兒,那意思自是責怪她慢慢騰騰的,但是也隱含著另一種意思。
那丫鬟此時哪裏還有半分鎮定,就連心底的那絲隱隱的期盼也被卿卿的這一席話嚇得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看著巧兒一步步地走進,就如同是地獄的勾魂使者,沒有等巧兒走進便直接兩眼一閉,華麗麗地暈過去了。
巧兒卻是鬆了口氣,這下好了,人暈過去了,總不至於還要施刑了吧,她不是同情者丫鬟,若是施刑的人換成別人,她一定會舉雙手讚成,誰要他們如此喪盡天良的陷害小姐了。
卿卿冷哼一聲,對敵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她們既然連毀她清白的惡毒招數都用上了,她還客氣什麼。
“張管家。”
發生了如此大事,張管家怎麼會不到場,隻是他一直都站在人群中不顯眼的位置,所以剛才巧兒沒有看到,卻是沒有逃過卿卿的眸光。
張管家聞言一怔,眸光不由瞟向王爺,見王爺表情冷漠,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忐忑不安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上前幾步,恭敬地垂手道。
“奴才在。”
“去冰窖中取一桶冰水來。”
張管家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神瞄了瞄地上昏迷過去的那位。
冰水?
君側妃現在要來估計不是降溫的,雖然現在正是炎夏,但是潑在人的身上,怕是也不怎麼好受,說不得還會感染上寒熱,那可就難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