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聲低沉的呻吟突兀的在這件簡陋的木屋內響起,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突然睜開了雙眼,猛的從木床上坐了起來,他皺著雙眉疑惑的看著木屋內的一切,他時而憤怒,時而眉頭緊蹙,時而雙眼充滿了疑惑。
“我沒死,可,這又是哪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穿上鞋子從床上走了下來,徑直朝門外走去。
門外,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坐在石凳上,目光呆滯看著遠方,他已經發現那個昏迷的少年醒了過來,但他並沒有什麼動作,神情猶豫又平靜,他右手握著酒瓶,每隔一會便會往嘴中灌一口酒,他目光始終呆滯,好似在懷念,又好似在自責。
那個少年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剛出來時他便以看到那個痛飲烈酒的白衣少年,但他並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拿起旁邊桌子上擺放的酒壺,將其打開,隨後猛地朝嘴中灌去。
“多謝。”
他走到白衣少年的身旁自顧的做了下來,對著白衣少年道了聲謝,隨後再次飲了一口酒。
“你會喝酒?”
白衣少年並沒有理會少年的謝意,而是突兀了問了句這樣的話。
“身為男兒,怎可不會喝酒?”
少年並沒有在意,而是爽快的點頭。
“好!那今天就陪我好好的喝喝酒!”
少年沒有多言,而是直接拿起手中的酒瓶,對白衣少年示意了一下,而後一飲而盡。
“啪”
酒瓶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林內是如此的響亮,白衣少年大笑一聲,誇讚少年好酒量,隨後也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
喝罷兩人相視大笑,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笑聲中充滿了興奮與自在。
兩人一瓶接著一瓶,沒有絲毫停留,兩人並沒有動用體內的力量,而是與凡夫俗子一般,暢快飲酒。
兩人從清晨一直喝到深夜,直到石桌上的酒瓶全被喝空才停了下來。
“酒……酒呢……來……來兄弟……繼續幹!”
“酒……嗬嗬……哈哈……大哥酒好像沒了。嗬嗬。”
兩人都已喝醉,但他們並沒有運功消化體內的酒精,而是維持著這種半癡半癲的狀態,他們喜歡這種感覺,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忘卻心中的不快。
“沒……沒酒了?嗬嗬……這……這都……都不是事。兄……兄……看哥哥……我的。”
白衣少年大起來了舌頭,他一手露著周陽,傻笑著在自己諸物袋內一摸,原本擺滿了空酒瓶的石桌上再次擺滿了酒。
“大……大哥……你珍藏的酒……酒不……不少啊……看來……大……大哥你……沒事經常……飲酒。”
周陽爬在石桌上,臉色通紅,雙眼無神,這次飲酒是他自打出生以後喝的最多的一次。
“兄……兄弟……哥哥……哥哥心裏……有事……隻能……借酒……借酒消愁。”
“我……我看出……出來了……你……你可別……別給……給我說。我最……最不願……聽……聽到別人說他的煩心事。”
“你……你這個……這個混蛋……喝……喝了我……我這麼……多的酒……現在……聽哥哥我……絮叨兩句……就……就不願了啊?來……繼……繼續喝。”
兩人再次拆開兩瓶酒,又繼續痛飲起來。
“酒……酒逢知己……千……千杯少。……兄弟……你……你給我整痛快了……來……告訴……告訴哥哥你叫啥來著。”
白衣少年一臉傻笑,他一手摟著周陽,將臉湊到他的臉邊問其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