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荒脈十萬大山之間,一個人影從空中極速而過。他渾身繚繞滔天灰氣,讓人看不清模樣,隻有偶爾灰氣散去之時,才會讓人看清他的大概樣貌。
隻見他披頭散發,表情猙獰,衣衫殘破不堪,猶如破布一般黏在身上。他渾身上下大大小小傷口不計其數,一條條恐怖的疤痕猶如小蛇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
他神色癲狂,好似入魔,給人一種暴戾與血腥的感覺,他手持一根金色巨棒,速度飛快,好似在追尋著什麼。
凡是他所過之處,周圍一個個凶禽猛獸皆是連連避退,好似知曉此人非常可怕一般。
兀然,原本正在極速飛行的他,忽然一個踉蹌竟然從空中徐徐降落而下,而繚繞在他身上的滔天灰氣與那層需淡的血紅色氣息也慢慢從他身上消失不見。
周陽隻感覺頭腦一陣疼痛,原本強大的身軀忽然沒來由的一陣虛弱,這種虛弱不僅來自身軀還來自靈魂,甚至連睜眼都是一件極其費力的事情。
感受到自身的變化,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他猜測這很可能與方才自己境界突然變的強大有關。
來不及多想,眼看就要觸碰到地麵,周陽強打起精神用手中的金箍棒在地麵上搗鼓出一個巨大的坑洞。而在坑洞形成之時,周陽也正好掉落了下來,在他掉入坑洞之後,他徹底不省人事,昏死過去。而金箍棒將這個坑洞填滿,掩蓋住周陽的身子後,亦消失不見,進入到周陽的混海之中,他好似也很疲憊,需要好好恢複一番。
“師尊,找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不見周兄的蹤跡?他不會出事吧?”
離周陽棲身之地不遠處,一個白衣老者與一個模樣淒慘的少年,結伴而行。他們翱翔天際之中,眼神四處張望,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周圍沒有發生大戰,也沒有什麼大動靜,這樣看來,隻能說明,你那兄弟不是離開了此地,便是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恢複傷勢。”
看到自己弟子如此淒慘的模樣,卻這般擔心那個少年,老者搖歎息一聲頭,讓其不用擔心。
“您說,周兄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那般無情與嗜殺的模樣?真的與他所修功法有關嗎?”
徐天不解,聯想到周陽方才的變化,他心中充滿了深深的疑惑。
“雖然我不敢肯定,但也錯不了多少,聽你說,他隻有孕魂九重天的境界,但卻能夠與同我一般境界的青雲與那兩頭大妖爭個高低,如此可見,他定然使用了瞬間提升境界的秘法,不然不會這般強大,而他手中的那根棒子,更是不凡。”
徐天點頭,感覺自己師尊說的很是有理,而後兩人向遠處漫步繼續尋找周陽的蹤跡。
時間好似沙漏,在不經意間從掌指遺漏而出,隨風飄逝。轉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來,徐天一直在宗門內治療自己的殘軀,但每當閑暇時,他都會出來走走,尋找周陽的蹤跡。但一連三個月過去了,他仍然沒有找到關於周陽的任何消息,這讓他心灰意冷,心中產生了許多念頭。
周兄是否已經離開了此地?
周兄是否慘死在那兩頭大妖之手?
若是離開如今他又在何地?
身體的異變他是否已經處理完好?
……
他抬頭望天,每到此刻他都會想起與周陽共同進入神山搶奪神劍,與他共同對抗群敵,血染衣袍,戰到癲狂。想到他為了自己竟不惜犧牲自己運用神秘功法,讓自己變成那般可怕的模樣。
“周兄?如今,你在哪裏?是否安好?”
他搖頭歎息,起身離開此地。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某些宗門來說卻是煎熬的三個月。
自周陽銷聲匿跡以來,荒脈之間便常常會傳出關於他的事跡。
深山之中力奪兩柄神劍,強勢出擊力劈諸多天才英傑。不服當地強大宗門,強勢還擊。混入青竹宗,搶靈草,滅先賢,全身而退。
混入神宗,挖神酒,戲佳人,裝神泉,被堵山門,強勢破陣!
被青竹宗,神宗,魔煞宗三方實力合力圍攻,卻力斬各派青年強者,突破重重堡壘,殺出一條血路,打出一個朗朗乾坤。
甚至,險死還生,以強大秘法扭轉乾坤,大肆辱虐青竹宗掌門青雲,一棒砸出驚跑兩頭大妖。
如此多讓人想都不敢想的強大事跡,著實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小小年紀,便以如此強大,若是將來成長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有些人甚至懷疑他是否是仙神轉世,魔王附體?不然何以會這般逆天與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