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之中,周陽閉幕調息。他在此已經有七日之久了,他本沒有任何傷勢,但為了做足戲份,卻不得不如此小心。
雖說這血池粘稠而血腥,看上去讓人十分作嘔,但其功效卻是十分喜人的。
隻是這七日之久,周陽便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又有些精進,且肉身經過血池的洗禮,竟又強大了一些。
且,這都不算,最讓他感到驚奇的還是他魂海中的那尊邪異的魂嬰。
魂海之中,魂嬰背後,站著另外兩個與魂嬰一般大小的小人,其中一個神色邪異,渾身上下充滿了詭異與可怕的波動,猶如魔神一般,強大而攝人。
而在其旁邊,則是一尊渾身繚繞電芒的小人,他眸子如雷好似有千萬雷電在其中幻化,著實驚人。他就猶如一尊執掌天地大劫的至高雷神,陽剛而可怕。
然而,此時,那尊渾身繚繞黑芒邪異無比的小人,此刻卻眯起雙眼,張開小口,不斷吸收著從血池中吸取來的妖邪力量,他滿臉享受,好似這種力量對其有很大的助力。
經過這七天不斷的吸收,血池中的海量精氣已經盡數被周陽混海中的邪異小人給吞噬了個幹淨,但,顯然變化也是非常明顯的。
在那妖邪黑芒的繚繞下竟隱隱有血光閃過,其一身氣勢比方才更加強大與可怕,猶如深淵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這讓周陽不僅回想起,當日在荒脈時,那時自己亦有血光閃過,且更加強大與可怕,而這兩者間是否又有些什麼聯係?
周陽從血池中站起了身子,然而此刻這血池已經不能在稱為‘血池’了,此刻裏麵空空如也,原本滿滿的血水都化為澎湃的精氣被周陽盡數吸收,隻剩下一些血斑還遺留在池子邊。
“吱。”
周陽推開房門,而後走出門外,此刻他渾身傷勢皆無,頭發被束縛在一起,亦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衫。此刻的他,完好如初,哪裏還有一絲受傷的模樣。
妖族的天空,低沉而黑暗,好似常年都處於陰暗之中,沒有一絲光明。
周陽蹙眉,而後認準方向,緩緩走去。在血月清的記憶之中,那處秘地就在妖族深處,此刻他便是要去查看一番,看看妖族到底要搞些什麼。
順著漆黑的道路,周陽大步而行,不停向裏摸進。此地被妖族設為禁地,如若不是有重要事情,一般不會有人來往此地,這也給周陽省了不少麻煩。
他隱藏身形,一路上小心翼翼,還好,這一路上倒也沒有妖族重要人物出沒。
“嗚嗚……娘親,你在哪,我怕。”
“哇嗚嗚……爹,娘,你們在哪,這是哪啊,好可怕!”
忽然,在遠處傳來一陣陣啼哭聲,這好似是妖修從凡間抓來的孩童,而後全部被移到了此處。
周陽蹙眉,大步上前,然而,就在此時,又是幾聲大喝,讓他不得不再次隱匿身影。
“小兔崽子,在叫一聲,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哼,如若不是留你們有用,早把你們給吃了。”
一道道狂妄與囂張的喝吼從深處傳來,周陽知曉,這定然便是看守此處禁地的妖修。
終於,周陽終於來到了此地,他隱藏在一塊巨石後,收斂自己的生息,小心查看。
隻見,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個極其寬闊的廣場上,有十數個化形為人形的妖修之士神情戒備,小心看守此地。他們修為高深強大無比,其一身實力竟然皆是遁魂境界。
然而,這十數妖修好似不是看守此處禁地,而是在看守那些孩童。
在這寬闊的空曠之地,竟然聚集了數千孩童,這些孩童年齡不等,嬰孩與十歲之間不一。隻是此刻,這些孩童大部分全都昏睡過去,而有極個數仍然醒著,他們張口痛呼,想要母親,但被這妖修大聲喝吼之後,一個個神色恐懼,瞳孔收縮,很是害怕。他們想要放聲痛哭,但卻害怕這些人,隻能在那無聲的哭泣。
而在這數千孩童聚集地的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山洞,而在這山洞之外,更是有一層光幕若隱若現,這光幕遮蓋整座山脈與山洞,好似一張大網,在鎮壓著什麼,無法讓人觸足。
周陽瞳孔收縮,在血月清的腦海中,他便知曉妖族抓去孩童便是要打開一座禁地,但具體是何禁地,他卻不知,此刻看到此地之後,他恍然大物,終於知曉。隻是不知,這山洞之中到底鎮壓著什麼,竟讓他們如此費心費力想要打開。
“啾啾。”
一道道破空升忽然響起,周陽抬頭,隻見有數個化為人形的妖修,手中握著一個奇怪的瓷器,飛到此地後,他們將瓷器倒轉,放出裏麵的事物。
隻見一個個孩童忽然從瓷器中倒出,細細一看,每個人的手中竟都有數十之多,而這些孩童好似被他們施了秘法,一個個昏厥過去,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