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寒下床,彎腰一把把沈優優抱起。
“啊。”舒柏寒的動作太過於突然,沈優優下意識喊了一聲,接著雙手緊緊的環繞在舒柏寒的脖頸之上。
沈優優窩在舒柏寒的懷中,溫水的洗禮讓她舒服了不少,也有了一些力氣。
舒柏寒的頭靠在沈優優的香肩之上,不時的啄吻沈優優的秀發和臉頰。
沈優優微微的磕著雙眼,安靜的享受著。
這一刻倆人屏蔽了所有,什麼都不想,隻是安靜的享受倆人獨處甜蜜的時光。
舒柏寒不經意的抬眸,就看到了沈優優左手腕上的手表。
微蹙著眉頭,舒柏寒抬起寬厚的大手覆蓋在沈優優的左手腕上,“怎麼不摘下來?”記憶當中,沈優優的左手腕從來沒有空無一物的時候,就連洗澡的時候,她都帶著手表,舒柏寒有些好奇。
感覺到手腕上的撫摸,沈優優驚慌的抽回自己的手,撫摸著自己的手腕,目光閃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沒什麼,我習慣戴表洗澡。”
舒柏寒一看到沈優優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有事瞞著自己,神色有些不滿,他不喜歡沈優優這種瞞著自己的感覺,“優優,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
“我……”看著異常嚴肅的舒柏寒,沈優優哽咽著,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語。
舒柏寒抓住沈優優的手腕,抬起手,開始解開手表。
舒柏寒的動作異常的緩慢,至少看到沈優優的眼裏是這樣的。舒柏寒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沈優優不自覺的身體緊繃,心裏緊了一下。
終於,手表被摘除,手腕上那道異常醜陋的疤痕凸現出來了。
舒柏寒看到這個疤痕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個傷……”一看那疤痕的痕跡,就可以看出這道疤痕有些年頭了,不是心傷。
沒有拆穿的時候,沈優優很緊張,可是真的被舒柏寒看到的時候,沈優優卻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抽出自己的手,抬起手另一隻手上前撫摸著這道疤痕,沈優優笑著道:“是我自己弄的。”眼神中有一絲悲傷。
其實早前,林沐梓就提議整形去掉,是沈優優堅持不肯去的。
傷是早就好了,可是沈優優心裏的傷卻一直都沒有痊愈,這道疤痕總是時不時會傳來一絲疼痛,醫生也說過,這是沈優優自己心裏的問題。
從沈優優的神情還有語氣,舒柏寒就大概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了。隻是舒柏寒沒有在問下去,而是再次拉過沈優優的手腕,在沈優優驚愕的目光下,一個個細碎帶著心疼的吻落在了上麵。
舒柏寒沒有問是因為他不想問,氣氛這麼的美好,舒柏寒不想要因為聽到祁念晨這個名字,破壞這美好的氣氛。
看著舒柏寒落下吻的那一刻,沈優優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好像埋在自己心裏多年的傷口,一下子就愈合了。
舒柏寒又抬起頭,吻傷了沈優優的眼睛。沈優優閉著眼,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舒柏寒的吻很溫柔,一點點的向下啄吻著,最後終於吻上了沈優優的紅唇。味道如他想象中一樣的美好,甜美。
沈優優被迫揚起頭,接受著舒柏寒熱吻的洗禮。
床上的男女正在激烈的交纏在一起,不時發出曖昧的聲音。
而地毯上被冷落的外套裏的手機卻震動的不停。在欲望中癡纏的男女根本就沒有聽到手機的聲響,以至於手機滅了又停,停了又滅。
公寓裏,丁曉曼給舒柏寒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臉色有些難看,但當麵對自己的女兒的時候,臉上才又重新掛起笑容,柔聲道:“萱萱,爸爸可能在加班沒有辦法回來了,今晚媽媽給講故事怎麼樣?”
舒小萱今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堅持要等爸爸回來,等爸爸給她講故事才睡覺,所以丁曉曼才會給舒柏寒打電話。
舒小萱撅起自己的小嘴,有些不滿意,但是也沒辦法,“那好吧,明天一定要讓爸爸給我講故事。”
“恩,好的,很晚了,我們去睡了。”丁曉曼哄著舒小萱。
哄睡了舒小萱之後,丁曉曼抬起頭撫摸了一下舒小萱的秀發,起身對著舒小萱的額頭印上一吻才走出了房間。
看著牆上的鍾表已經指向十二點,丁曉曼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舒柏寒的電話。
電話一樣沒有人接通。丁曉曼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咬著唇瓣,指甲已經陷進了肉縫當中。
又是一番翻雲覆雨之後,沈優優已經累得睡著了,舒柏寒輕輕的掀開被子下床,拿出西裝口袋裏的手機上,看到上麵八個未接電話,不是家裏的就是丁曉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