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優優如此冷靜,丁曉曼更是覺得氣氛,“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冷靜?難道破壞別人的家庭不感覺到羞恥嗎?”
沈優優冷冷的一笑,站起身,俯瞰著丁曉曼,冷聲道:“羞恥?還真是可笑,應該感覺到羞恥的人是你吧。我和念晨早在六年前就已經結婚了。”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念晨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丁曉曼言辭有些閃爍,眼神慌亂,不肯抬頭看向沈優優。
“不認識嗎?舒柏寒就是祁念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四年前,念晨發生意外,失去記憶,被你救了起來,你剛失去丈夫,沒有了生活保障,所以你利用了失去記憶的念晨,故意謊稱他是你的丈夫。你這個女人真是滿嘴的謊言,撒下了如此的彌天大謊不過就是為了錢而已。好,你說個數好了,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以後不要在來糾纏我們。”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撒謊,我沒有為了錢……”丁曉曼哭了,慌亂的語無倫次。
當年,丁曉曼的丈夫剛出車禍死去,丁曉曼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天天的哭泣,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丈夫的死,想抱著孩子一起死去,卻在跳海的海邊看到了滿身是傷的祁念晨。
丁曉曼好心的救了祁念晨,但她真的不知道祁念晨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結婚了,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找他,丁曉曼隻當對方和自己一樣也隻是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兒。
醒來之後,丁曉曼才發現祁念晨失去記憶了。丁曉曼覺得這是上天再給自己機會,所以她就謊稱祁念晨就是自己的丈夫舒柏寒。害怕對方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丁曉曼收起了自己所有和舒柏寒之間的合照,散了許多的謊言。
一開始,丁曉曼確實是有私心的,她沒了丈夫,萱萱沒了父親,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根本就無法生活下去,所以她為了留住祁念晨才說了這樣的謊言,但是經過那麼多年的相處,她早就愛上他了啊。
她沒想去破壞誰,隻想守著自己的孩子丈夫安安穩穩的生活罷了。
看到丁曉曼的反應,沈優優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沒錯,那一切都不過隻是猜測而已。
“你知不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都在等著他回來,可是每次都隻能失望,我的孩子才剛剛說話,他們就沒有了爸爸。在你享受有丈夫的快樂的同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每天痛苦壓抑的生活著,就是為了堅持等他回來。而你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你撒謊留住了他,即使是失去記憶他也會回來的,也會讓我們找到他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恨,四年來都不說出真相,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為什麼?”沈優優眼眶猩紅,雙手鉗製住丁曉曼的雙肩來回的晃動著,聲嘶力竭的呐喊著。
丁曉曼像是失去了心神一般,崩潰的哭泣著,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對不起……”
“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就可以磨砂這些年我所受到的痛苦?”
沈優優把自己左手腕的疤痕亮在丁曉曼的眼神,冷聲道:“知道這道疤是怎麼來的嗎?是我自殺弄的,因為無法忍受失去丈夫的痛苦,所以我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卻陪伴他。每次看到這個疤痕我都痛不欲生,你以為你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我和柏寒在一起,是因為他就是我的,我隻是拿回自己應得的而已,你明白嗎?”
丁曉曼看著沈優優手上的疤痕,一時間也呆愣住了,“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模糊了視線,此刻丁曉曼除了對不起什麼也說不出來。
沈優優站在原地,手捂著臉頰,也痛哭失聲。
丁曉曼稍微冷靜了一下,然後爬到沈優優的麵前,跪在沈優優的麵前,磕頭,哭泣的祈求著,“對不起,沈小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
看到跪在自己麵前不住祈求的丁曉曼,沈優優也有些心軟,“你先起來。”
丁曉曼卻不肯起來,執意跪在地上,“沈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