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美華麗的房間,一張世間罕見的寒玉床,上麵躺著一個女人。不可否認,那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即使她看起來毫無生氣,蒼白的臉色可以和她一身的白衣相比。
在那張寒玉床的旁邊,站著一個男人,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男人。他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那個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活著的女人,一動不動。麵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看見他半眯著的眼睛。
突然間,一個紫衣女人闖了進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配得起紫色,特別是,不算年輕的女人,但是紫色在這個女人身上卻顯得那麼的和諧自然。很明顯,她是一個優雅高貴的女人,精致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然而當她看見那張寒玉床,以及那張床上的女人的時候,她卻優雅不起來了。她甚至是氣急敗壞的,拉過一直站在床邊的那個男人,揚起手,但最終又放了下去。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已經死了。”紫衣女人的語氣裏有一些氣憤,然而更多的,卻是無奈。
“不,她還沒死。”黑衣男人淡淡的開口。
“她現在和死有什麼差別?你清醒點吧,為了一個死人做那麼多,何苦呢。”
“她留了一線生機,我就要救她,這次不管怎樣,我都要留她在我身邊。”黑衣男人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嚴厲,“你已經做了那麼多事了,也得到了那麼多,收手吧,不要讓所有的人都變成你的犧牲品。”
沒等紫衣女人反應過來,他突然又變得很溫柔,“我不管你做什麼,不管你還要怎麼樣對付他們,我隻要她留在我身邊,你不要再幹涉我們了,好嗎,娘?”
紫衣女人身子突然振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有再叫過她“娘”了,她甚至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再這樣叫她了。
她明白,他在威脅她,在肯求她,也在原諒她。
最終,她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事實上,即使能請來十問穀的神醫,她也不認為,還有什麼方法能把那個女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