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老兩少,大眼兒瞪小眼兒,氣氛僵硬,憋得人喘不過氣來。文焱的臉都成醬紫色了,父親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平時不惹就沒事,一旦發火那就是地動山搖,獅子吼,張飛臉,啥都來了……
文焱剛才那一下被文治平打得不輕,背部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卻沒有任何怨言,隻是看見父親氣成這樣,他心裏難過,又怕父親的老毛病會犯,暗暗給方惋打眼色,眼睛猛眨了幾下。
方惋還處在羞窘中,腦子一團漿糊,見文焱衝她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該配合啊!
“混小子,你是不是氣不死老子不甘心!”文治平慍怒地吼一聲,掄起手臂找準了文焱……
方惋一驚,情急之下急忙竄上去抱著文治平的胳膊:“爸,別打!您錯怪他了……”
“嗯?”文治平橫眉一掃方惋,嚇得她心頭一顫,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可憐巴巴望著文治平,輕聲笑著說:“爸,其實……文焱和我是今天才決定要小孩的,之前沒決定要,是我們的不對,今天看見文萱的孩子,很可愛,我們也覺得是該要個寶寶了,所以……那個東西,我們剛才說好,不會用的。爸,您就原諒我們這一回,成嗎?”
文焱在一邊瞧著,汗水都快憋出來了,他不是怕挨打,他最怕的是父親生氣了對身體不好。現在見方惋識趣地幫忙圓場,文焱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忙不迭地低頭向文治平認錯:“爸,方惋說的是真的,我……我先前是打算用這東西來著,不過,就在您進來之前,我已經……已經決定不用了。”文焱老臉一熱,說到這裏居然有點扭捏得像個女人。他麵子也掛不住啊,這種事說起來實在太難於啟齒,但不說也不行,必須得安撫父親。
方惋真是連撞牆的心都有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搞得這麼尷尬!
文治平的手還舉在半空,臉上的怒意略微緩和了幾分,隻是,他還是半信半信地盯著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嚴厲的口吻說:“你們覺得我是在逼你們要孩子嗎?如果你們真的不想生,就明明白白告訴老子,別讓老子傻乎乎地蒙在骨裏等!你們還沒有為人父母,體會不到做父母的心情。要是你們以後再在老子麵前撒謊,別怪老子不讓你們進家門!一個個沒良心的,虧老子還把你們當寶!”
文治平一頓訓斥,聲色俱厲,怒目而視的樣子真的能把人嚇得心驚膽戰。方惋和文焱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回應著,好不容易文治平的情緒稍微平複一點,出去了,這屋子裏才算是恢複了正常的呼吸頻率……
方惋大口大口地喘氣,拍拍胸口,苦著臉說:“幸虧我反應快,不然的話,唉……”
“算你機靈!”文焱坐在床上長長地籲了口氣,手裏還緊緊攥著TT呢,低頭一看,火氣也上來了,隨手一丟就扔進了垃圾桶……
“這破玩意兒不用了,害我被老爸罵得這麼慘!”文焱是氣自己,想想是怎麼滴會把那東西裝進自己褲袋啊?當時咋想的問題?
方惋一愕,隨即美目瞪著文焱:“你扔了幹嘛,真不用了嗎?那你一會兒別碰我……我剛才是為了幫你解圍才那麼跟爸說的,你可別以為我真會……”
“嗯?你說什麼?”文焱深眸一沉,眯起危險的眸子,順勢將方惋摟在懷裏,緊緊箍著她:“好啊,你竟敢把我老爸的話當耳邊風?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要是再撒謊的話,爸就不讓我們進門了,所以,我們得說話算話,趕緊地讓爸抱上孫子。”
方惋大囧,這男人的臉皮太厚了,簡直比城牆還厚,真看不出來,警察也能這麼邪性!
“文焱,你耍賴!是你給我打眼色讓我假裝配合你的,我隻是……隻是……”
“隻是一時糊塗對嗎?算了算了,我們別破壞氣氛,先前沒完成的,我們繼續!”文焱剛一把臉湊過去,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關門,反鎖!
文焱的動作奇快,鎖好門立刻回到床上……要不是先前被父親進來打斷了親熱,他早就高舉戰旗了……
“唔唔……唔唔唔……”方惋被這猴急的男人堵住了唇,肆意掠奪著她的呼吸。今晚的他有些不一樣,好像比前幾次更加熱情、粗魯。方惋剛開始還抵抗一下,但是她小小的掙紮很快就融化在他的唇齒間……這熟悉的味道,蠱惑著她的神經,她被男人的灼熱感染了,不由自主地,真情流露……她也渴望著他,盡管她羞於說出口,但她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他……兩個人如交頸的鴛鴦般癡纏,壓抑的喘息聲從被子裏傳出來,將這靜謐溫馨的夜晚渲染得格外浪漫。她喜歡被他需要的感覺,他喜歡看她羞澀的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