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消防局之戰(2)(2 / 3)

老瓊斯也衝到樓梯裏,他從剛才被擊斃的武裝分子身上取下兩顆手雷,說:“走,到上麵去。必須清除樓上的火力點,不然你的朋友和劉易斯他們在外麵也活不久。”

我一麵背貼樓梯牆壁,又朝上麵補了幾槍,然後小心翼翼地蹬了上去。還沒到二樓的樓梯口,眨眼之際,一排子彈穿透了上麵的牆壁,“噗噗噗”地帶著少許牆灰穿出。在二樓的大廳裏,有支槍正發出“通通通”的射擊聲,看來是挺輕機槍之類的玩意。

老瓊斯按住我,自己爬到我前麵,將一顆拔了保險的手雷擲進二層廳中,隻隔幾秒,二層廳中傳來“轟隆”一聲,伴著樓梯的輕微震顫,裏麵槍聲頓時停了!

“去看一眼,別冒進!”

我趕緊遵從老瓊斯的命令,悄悄爬到樓梯門邊,伸出頭。二層青煙漫布,但窗口同樣被桌櫃、木板堵住,一個角落裏倒是有張半金屬桌子,桌上桌下被許多沙袋堆得嚴嚴實實的,而那桌子的抽屜卻被人推了去,隻留下一個長方形的孔洞。這分明就是簡易工事啊!我立刻縮頭回來,順著樓梯倒爬幾步。果然正如老瓊斯所料,不消幾秒,槍聲再起,又有排子彈穿牆而過。

“你下去,讓我來。”老瓊斯爬到我先前的位置,預估了下子彈襲來的方向,然後對著一處牆壁“噠噠噠”地開起槍,五六發後,那牆似乎被打透,老瓊斯對著穿孔,打光剩下的子彈,再迅速爬了下來。可裏麵的機槍根本不受影響,子彈依舊從樓道門飛出,阻擋我們上樓之路。

“他XX的!這些落伍的破槍,我們專用的步槍比這些好得多了。”老瓊斯咒罵著,退掉打空的彈匣。

我躲在下麵,四下搜尋一層中可以用的東西。有了,我靈機一動,跑下樓梯,搬了個假人上來。

“用這個吸引火力?”我將懷中的假人遞給老瓊斯。

老瓊斯接過假人,慢慢送出樓梯口。二樓的機槍馬上射來一連串子彈,不到兩秒,假人的頭就被打爛,老瓊斯放開假人,再次退了下來:“射擊角度太差了。你去看看下麵有沒氧氣瓶什麼的?”

我返回一層,直奔假人,看了看刻度表,我發現它們身上的氧氣瓶都是空的,我再搜了一遍,倒是在一個壁櫃中發現幾個滿滿的幹粉滅火器。

就用它們吧!我抱起兩個滅火器,衝回樓梯。老瓊斯守在那裏,樓梯上還放著顆帶環的手雷。老瓊斯見我拿來滅火器,也一下子明白用意:“你先拋一個進去,把它射爛。我看情況把雷丟出去。”

我將一隻滅火器放下,拎著另一個,慢慢爬到樓梯門口,老瓊斯緊隨其後,手裏扣著手雷拉環。裏麵的人見樓梯口許久沒人衝出,稍微放慢了射擊速度。老瓊斯見時機成熟,一聲令下,我便將滅火器拋了進去。

看著那滅火器滾至半路,我正想瞄準射擊,誰知,廳中的機槍槍手更快一步,竟調轉槍口直掃滅火器!子彈“當當當”地打在滅火器上,隨後,它發出“嗤”的一響,從彈孔中噴出一股白灰來,那灰在房間中散開,和煙霧彈差不多,很快遮擋住我和老瓊斯的視線。

“不行,太近了!”

老瓊斯猶豫了,他等了幾分鍾,待粉塵消散了一些,剛想起手將雷擲入,機槍卻又朝著門邊掃射起來。

“這些個難纏的家夥!”老瓊斯怒罵了一聲,捶了地板一拳,撤身奔下樓梯。

當他回來的時候,提來的卻是那幾個空了的氧氣瓶。我望著幾個空瓶,不住要想,這老瘋子難道會變戲法?他可以讓這些沒氣的瓶子爆炸嗎?此時,二樓的滅火器估計噴完了,白灰也在大廳中消失殆盡,機槍繼續封鎖樓梯口,老瓊斯卻在這時候頂著火力,將一個氧氣瓶拋了進去。機槍槍手很快被“哐當”落地的瓶子吸引過去,可這次,射擊無效,因為它畢竟空了。老瓊斯沒有露頭,隻是靜靜伏在樓梯上。隔了幾分鍾,他再將一個空氧氣瓶拋了進去,機槍槍手一如既往地射了那個瓶子幾發,除了槍響和幾聲“當當”的擊打聲,瓶子在地板上“咕嚕咕嚕”的滾著,直到聲音消失。

這時候,老瓊斯對我喊道:“快!把滅火器扔進去!”

我不敢遲疑,雙手拎著最後一個滅火器,使出全部力氣,一把將它拋進二層大廳中。這回,大廳裏卻再無槍聲,隻留下那隻瓶子的滾動聲,機槍槍手可能覺得幾個空瓶對他們毫無威脅,一時竟沒有開火射擊。回身中,眼角餘光下,我眼睜睜地看著滅火器飛過中廳,又咕嚕咕嚕地滾了幾米,恰好落在離沙袋很近的地方。

那隻滅火器再也不滾了,雙方都未作出動作之時,忽然!老瓊斯猛地探出身子,幾槍點爆了那個瓶子!白色粉塵再度噴出,直噴在疊了沙袋的桌子上。沒等機槍開火,老瓊斯箭步竄進裏麵,身體一傾,順著衝力,滑過地麵。同一時間,有顆手雷脫了環,在二層大廳的空中畫出一條弧線,飛向機槍工事。

幾秒之後,手雷爆炸開來,在淅淅瀝瀝的碎片中,機槍再也沒有響起。煙塵中,衝出一個渾身白灰的家夥,他好像被炸懵了,愣愣地在地上滾爬著。而廳中的老瓊斯卻絲毫不給這人喘氣的機會,他半跪射了幾發,輕鬆將這人點倒在地。我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目瞪口呆。直到老瓊斯清掃完戰場,對我招手,回神間,我才感歎這老瘋子的身手了得。

此時,樓上傳來陣陣腳步,我飛身的閃進二樓大廳中,端槍守住樓道口。剛進廳不久,一樓剩下的幾個囚犯正巧衝上樓梯,而三樓的來人很快與他們照了麵,雙方隔著護欄,立即開火互射。樓梯裏槍聲四起,距離實在太近,混戰中,子彈“噗噗噗”地鑽進人群,再帶著血花濺在牆上。一個傷者哀嚎連連,滾下樓梯,我慌忙探出步槍,對著樓上射了十多發去。

在兩麵夾擊中,三樓下來的武裝分子敗勢漸露,他們來不及退回,悉數被打死在樓梯上。樓下又衝上來五六個囚犯,他們對著武裝分子的屍體補了幾彈,鬧哄哄地往上麵衝。我收起槍,走到過道中,hurk帶著幾人,也趕了上來。他用槍撥了撥一具囚犯的屍體,抬眼發現我和瓊斯站在二層門邊。

“克寧小子和老瘋子都活著呀!”hurk的語氣略帶嘲弄。

“剩下的交給你們吧。我得歇歇了,半條老命都沒有了。”老瓊斯撿起一支不知誰抽得隻剩半截的香煙,將灰塵吹去,返身回到機槍那,將它戳進機槍槍管裏,點燃後,他悠閑地靠著沙袋,抽起來。

我順著樓梯與hurk等人衝上三樓,三樓好像是消防員的宿舍,也有幾個房間,我走進一間宿舍,房裏隻剩下些雙層金屬床架,不少床的床板都被撤去堵窗了,窗邊有兩具屍體,幾個囚犯正在窗口望風。我走近窗邊,發現屍體的額上各有一個彈孔,都是一槍斃命,看起來像是劉易斯他們幹的。

囚犯們占據了三層,我走到三層的盡頭,卻發現這樓與其它兩樓的交彙處竟被鋼筋混凝土封死了,除非有炸藥將它炸開,不然根本無法通過。而這時候,四層也傳來激烈的槍聲。

我來到四層的走廊中,hurk等人正與一夥把守走廊的武裝分子交火,他縮在門邊一堆橫倒的桌子後,滿臉不快,恨恨地罵開了:“cao!這破樓是誰設計的!”

“怎麼?你以前是建築師?”

“你自己過來看!”hurk領我來到四樓窗前,指了一個方向。我透過一塊擋窗木板朝外觀望,發現有條環形走道橫穿“Y“型消防大樓的邊緣兩點,看來,想要從四樓到其它樓體去,必須穿過那個環形走道,而那夥把守走廊的武裝分子恰好擋在通往環形道的必經之路上。

窗外,對麵一棟大樓的樓底傳來陣陣槍聲,可能是劉易斯他們從裝甲車那邊突圍了。

“二層走不通。所以,我們得攻下這裏,然後順著環道過去,看看有沒路通向最頂層。”老瓊斯像個幽靈一般,居然也在窗口邊上。

“說得輕巧。”hurk指指走廊中的幾具屍體,意思是在我聽見交火之際,這裏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老瓊斯也不理會多嘴的hurk,自顧自地從地上找來一根斷桌腿,再找到一處臨近隔壁牆邊的窗戶,用那根桌腿把釘在窗口的木板起掉。我幫他搬下木板,老瓊斯馬上把頭伸出窗外去。

“克寧小子,”老瓊斯收回腦袋,“你會爬窗嗎?”啊?!原來這老瘋子想從窗外爬過去!

“幫我注意對麵!”老瓊斯說完,跳上窗台,他抓住窗框,單腳踩著一台空調室外機,攀出身去。我端槍張望,對麵那棟樓層中交火連連,頂樓也根本沒人顧及我們這邊。隻聽見窗外的老瓊斯一腳將隔壁的擋窗木板踹了進去,人也躍入那個房間。

“好了!放心過來!”老瓊斯在隔壁的窗口揮了揮手。

我爬上窗子,踩住空調外機。不經意間,我看了下麵一眼,樓雖隻有四層,不過以這種高度,摔下去肯定會落個殘廢。雖說,每個人都會懼高,可此時,我的腿腳開始微微發抖,雙手更不由自主地抓緊窗框,眼睛再不敢往下看。

“別閃神,過來!”老瓊斯催了一句。

我吸了口冷氣,戰戰兢兢地將一隻腳挪上空調外機,再用身子貼著外牆,碎步點點移動至隔壁窗口。好在隔壁窗台不遠,我抓住牆壁一角,慢慢把腳先伸到隔壁的窗沿上。接著,腿手並進,左手終於摸上了窗框,我發力一拉,半身才過了來。而裏麵的老瓊斯則伸出一隻手,將我一把拉進房間。落地後,我也不敢大意,就地臥倒,瞄準門口,我知道那些武裝分子就在走廊盡頭,說不準下一秒就會有人衝進來。

“趴下!”話音伴著槍響,我來不及回頭,隻聽窗外還傳來“啊!”的一聲!繼而幾秒後,下麵是“噗”的一記重重的墜地聲,似乎有人從外麵跌了下去。

同時,對麵樓中再度傳來槍響,不過子彈卻是朝我們的!它們穿透我這邊的護窗木板,“DUO、DUO”地沒入樓板的水泥中。我順著地麵爬到牆邊,躲藏到一張床後。老瓊斯倒也冷靜,朝著對麵就是幾槍。我沿床爬了一段,找到一個射擊位置,也往對麵那樓補了幾發,直至對麵朝我射擊,我才埋下頭去。隨即,身邊的老瓊斯起身再射,當對麵的槍手又被他吸引,他再躲回牆後。就這樣,在二人斷斷續續幾輪交替射擊後,對麵樓裏可能有人中彈,再無槍火襲來。

隔了一會兒,一個人從窗外跳進房間,我們兩把槍齊刷刷地指了過去,結果發現來人竟是hurk。他躲到牆後,邊喘氣邊輕聲罵到:“還好老子爬得慢,不然就和前麵那短命鬼一樣死下去了!”hurk還沒說完,走廊中呼的竄來個人,他臂上係著紅布,大叫著正準備閃進我們的房間,碰巧樓道口那邊有囚犯開火,“呯呯”幾槍後,那人便中彈橫倒在門口。

看來這家夥聽到我們房間中的槍聲,想硬著頭皮過來探個究竟。我和hurk二人將一個長櫃推到門邊,防禦走廊,而老瓊斯爬到牆角去,耳朵貼著牆麵,好像正探聽隔壁的動靜。走廊中,囚犯和極端武裝的人對射開來,我和hurk盯緊門邊,以防剛才的情況再次發生。可當我回望窗口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竟然沒了老瓊斯的影子。原本被木板釘死的窗口空出一塊,這瘋子似乎又攀窗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