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琥語氣急切,眼角微微濕潤,言談舉止間,透著說不出的激動與親密,好像見到了分離許久的戀人。
眾人瞬間嘩然,麵麵相覷,李菲兒不是安平王的未婚妻麼,和這個宇文琥又是怎麼回事?
耶律烈長身玉立,目光淡淡掃過宇文琥,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處閃過一絲銳利的冷芒,仿佛瞬間就能將人冰封。
再看李菲兒,卻見她也正望著宇文琥,清冷眸底閃爍的不是愧疚或心虛,而是濃濃的嘲諷與不屑。
耶律烈淩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手中凝聚的內力快速散去,靜靜站立著,器宇軒昂。
“宇文公子認識菲兒姐姐?”李如雪驚訝的說著,漂亮的眸底卻滿是幸災樂禍。
“我們是……”宇文琥望著李菲兒,脈脈含情的目光暗透了絲絲高傲:“左右鄰居!”
“那就是說,你們住的很近,關係很好了?”李如雪微微笑著,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引導。
“菲兒有困難,都會找我幫忙,黎慈姨也非常信任我!”含蓄回答著李如雪的問題,宇文琥就像陷入熱戀中那般,深情的望著李菲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卻透著無限的曖昧意味。
眾人的目光瞬間變的異樣起來,宇文琥英俊瀟灑,李菲兒貌美如花,兩人比鄰而居,時常見麵,難免日久生情,她請他幫忙應該隻是借口,心中有情,借口和他見麵才是真正目的吧,後來得知自己有個身份高貴的未婚夫,她就迫不及待的拋棄舊情人前來投奔,真真是性情涼薄,不知羞恥!
李如雪得意,挑釁的望著李菲兒,心裏樂開了花,無恥的賤人,嫌貧愛富,品性惡劣,人證俱在,看她還如何狡辯。
李菲兒柳眉微挑,墨色的眼瞳冷光閃爍,宇文琥此次前來,送禮是假,趁機破壞自己的名譽是真。
“宇文公子心腸之熱確實非常人可比,我隻請你幫我安葬母親,你卻熱情的準備把我也葬了!”李菲兒拉下自己的衣領,白皙的脖頸上,驚現一道淺淺的褐色勒痕。
眾人再次嘩然,這又是怎麼回事?
耶律烈大手猛然握緊,眸底折射出淩厲的冰冷光芒,那道傷痕,原來是他製造的!
“菲兒,這是怎麼回事?”宇文琥的瞳孔猛然一縮,瞬間又恢複了正常,心中暗道,在冀州時,李菲兒對自己言聽計從,就算自己傷了她,她也會遮掩傷痕不讓任何人知道,可現在的她,居然將那勒痕顯於眾人麵前指責自己,她看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為何性子與之前大相徑庭……
“你用白綾勒出的傷痕啊,怎麼,不記得了?”李菲兒嘴角噙著冰冷的笑,他殘忍的勒死了李菲兒,見到自己,不但沒有半分愧疚,還若無其事的大肆破壞自己的名聲,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宇文公子,我要感謝你好事做了一半,把我勒死後隻棄屍荒野,並沒有挖坑埋葬,否則,現在的我早已是一堆白骨,哪還能站在這裏與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