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南宮籌不願再談這件事情,李菲兒也沒有追問,快速轉移了話題:“耶律慶帶兵巡城,應該早就到達小巷了,他怎麼不進來幫忙?”
“小巷兩邊有網,堅不可摧,他進不來……”耶律烈睜開眼睛,輕聲回答著。
“那他怎麼不去殺那名吹笛黑衣人?”黑衣蒙麵人都聽吹笛人的指揮,他死了,進攻就會停止,並且,那人是站在網外屋頂上的,耶律慶想殺他,不必闖進大網內。
“吹笛人術法極高,一般人殺不了他,耶律慶身為太子,很懂得權衡利弊,從不做對自己無益之事!”說著,耶律烈轉頭望向李菲兒:“你是怎麼傷到吹笛人的?”
他淩厲的掌風也隻是打麻了吹笛人的手臂,沒傷到他哪裏,李菲兒居然能讓他吐血重傷。
“我隻是用銀針紮了她胸口,她就重傷了!”十幾根銀針下去,吹笛人傷重的沒有反抗能力,李菲兒也感覺很奇怪。
南宮籌揚揚眉毛:“或許你無意間,傷到了她的弱點!”
說著話,聊著天,耶律烈肩膀上的毒解了,傷口也處理完畢,李菲兒扶耶律烈坐好,去廚房看藥。
南宮籌慢條斯理的斜瞄耶律烈,語氣微酸:“你這招苦肉計用的不錯啊,明明能用內力逼出的毒,偏讓她用銀針幫你,上藥,換衣服,照顧的真是周到……”
自己的動作怎麼就慢了半拍,讓耶律烈搶著擋了,如果中暗器的是自己,李菲兒現在照顧的也是自己了吧。
“菲兒不喜歡欠人人情,我幫她擋暗器,她為本王清毒,算是兩不相欠!”耶律烈淡淡回答著,望了南宮籌一眼:“你有吃醋的功夫,不如去查查是誰給你下了毒……”
“本世子是一時大意,才會被人算計,如今,我在高度防備,他們想再害我,可沒那麼容易!”南宮籌邪魅的眸底冰冷流轉:“耶律烈,你幫了我的忙,隻怕那人連你也一起恨上了,以後再做事,要小心了!”
“那三枚暗器,你有沒有看到是從哪裏發來的?”耶律烈微眯了眼眸,今日之事,不簡單!
“猛然望去,是從吹笛人那裏射來的,但她已是死人,哪還能再攻擊人,絕對是人射來的暗器!”南宮籌刷的一聲合上折扇,大步向外走去:“我去找耶律慶,和他一起清繳南疆奸細!”
李菲兒端著藥碗走進內室時,耶律烈正坐在床上看書,南宮籌坐過的地方空蕩蕩的,桌上杯中的茶水早已涼透……
“你有傷在身,少熬神,傷好了再看!”李菲兒拿過耶律烈手中的書本,將藥碗遞給了他,望望空空的座位,輕聲道:“南宮籌走了?”
“嗯!”碗中的藥不熱不涼,正好喝,耶律烈昂頭飲盡,目光深不見底:“我在南宮籌的別院設了伏,隻等真凶主動入甕,沒想到吹笛人提前察覺,將那兩名蠱人帶來了小巷……”
“南宮籌的別院高度戒備,她還能跑進去把人帶出來,能力非凡啊!”想想吹笛人指揮著近百黑衣人們進攻,李菲兒皺起眉頭:一名女子,擁有這麼大的本事,著實不簡單。
“這也更加說明,她是咱們身邊的人,對南宮籌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耶律烈再次凝深眼眸:“南疆與啟天素來不和,他們派人暗潛到京城做怪並不奇怪,不過,他們派來的,絕不隻是一個人,京城其他地方,還暗藏著南疆密士。”
“事情的確錯綜複雜!”李菲兒搖搖頭,望向窗外:“夜深了,我先回府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