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雲稍靠著座位,望著李菲兒,沒有說話,李如雪恨的咬牙切齒,賤人,不就是賞賜了幾箱金銀,有什麼好得意的。
“快看,快看,安平王,安平王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眾人一愣,凝目望去,耶律烈一襲白衣,衣擺上繡著暗色的雲海圖,精妙絕倫,墨色的眼瞳如一汪幽潭,深不見底,骨子裏透著孤高與清傲,拒人於千裏之外。
眾人的目光在李菲兒和耶律烈身上來回掃視,未婚妻設宴,未婚夫前來慶祝,在情理之中。
李菲兒挑挑眉,小小的宴會而已,耶律烈居然也來了。
耶律烈踏進客廳的瞬間,就看到李菲兒了,雖然她站在眾人之間,但她那獨特的氣質,他很熟悉,一眼就看到了她,冷酷的眼眸中有了些許波動。
耶律湛目光一凝,微笑著招呼:“安平王!”
耶律烈語氣冷冽,麵容冷冰:“湛王!”
李菲兒蹙蹙眉,啟天皇室美男子站在一起賞心悅目,但為何她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漫延著一種很特殊的波動,就像結了冰的河,表麵冰封著平靜,下邊暗潮洶湧。
“還沒開宴吧,本世子來的真是時候!”伴隨著清朗的笑音,南宮籌輕搖著折扇,大搖大擺走進客廳,他身後還走著獨孤萬裏,黎岩,南疆公主,以及一名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
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相貌普通,身穿一襲白衣,衣擺上繡著美麗的藤蔓花,不同的是,南疆公主的藤蔓花是七彩色,他的是金色,邊走邊高傲的打量著客廳的裝飾布置,眸中滿是不屑:“這啟天相府的裝飾,不過爾爾,比起咱們那裏,差太多了!”
李元明麵色微沉,望一眼白衣男子:“南宮世子,這位是?”看著男子身上的衣服,他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卻不敢肯定。
濃鬱的花香彌漫整個客廳,李菲兒微微皺眉,腦海中,一個名稱呼之欲出。
“他是南疆太子,來接南疆公主回去,順便遊玩幾天!”南宮籌漫不經心的說著,快速飲下一杯酒:“本世子來參宴,在街上遇到他們,然後,他們就緊跟在本世子後麵來相府了,不關本世子的事!”
這兩個人輕功極高,就像跟屁股蟲一樣,他甩了一路都沒甩掉,隻好任由他們跟著了。
吸吸鼻子,南宮籌看著秦若煙緊緊皺起眉頭:“公主,啟天京城沒有毒蟲,你下次能不能別熏這麼重的香?”香的快要熏死人。
“本宮很快就會離開啟天,不會熏你太久的!”秦若煙毫不客氣的反駁著,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徑直為自己倒了杯酒。
南疆太子高傲的目光在貴族千金們身上來回掃視,眼睛晶晶亮亮,眸中卻帶著不屑:“都說啟天出美女,本宮看來,也不過如此!”
貴族千金們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這位南疆太子容貌普通的像路人,還好意思說她們容貌不美,還是說,南疆以醜為美,美麗的事物到了那裏反倒是醜的。
李菲兒挑挑眉,南疆太子真是恃才傲物,半點沒將啟天放在眼裏,他是真的看不起貴族千金,還是故意挑事。
“各位,我敬大家一杯!”南疆太子傲氣十足,客廳中的氣氛有些尷尬,李元明舉杯輕飲,緩解尷尬局麵,放下酒杯,眸中也滿是喜悅,他試探著下了請貼,居然請來了皇子,王爺,郡王,世子,看來,他在朝中還是很受重視的,值得慶祝。
耶律烈徑直到了杯酒,剛剛端起,酒杯已被人搶走,抬頭,正對上李菲兒清冷中暗含怒氣的眼眸:“你有傷在身,少喝酒,喝茶吧!”
李菲兒動作極快,聲音很輕,做的也很隱蔽,別人隻看到她和耶律烈在說話,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羨慕,忌妒,憤恨,曖昧的目光紛紛望到了兩人身上,還沒成親,感情就如此親密了,婚後感情肯定很好。